“唉!......”
孰料阿梨端起了茶水,却又马上放了下来,瞟了一眼自己的袖口儿,闷闷不乐地长叹了一声道。
“哼!阿梨姑娘,你也太偏心了吧?!”
朱振宇见了,醋意大发地,嗔怨她道:“如若以后,你永远都见不到我了,想必,是绝对不会这么日夜牵挂、郁郁寡欢的吧?!”
“朱公子,你......这是何意呀?”
阿梨大惑不解道。
“怎么,你还要在我的面前,装傻充楞吗?!”
朱振宇嗔笑说道:“你左边的袖子被铁总管刺穿之后,再若剪短,就该变成半臂了,建总管便投你所好地,在两边相应的位置上,补绣了四朵雪花儿为记。你这几天哪,总是若有所思、怏怏不乐的,方才又对着菊花茶和袖口叹气,还说不是在思念飞雪吗?”
“呃......朱公子慧眼如炬、体察入微,独孤佩服万分。”
阿梨颇为尴尬道:“我只是在担心,飞雪它会不会又到处乱跑,给自己招灾、惹难。”
“哼,谁让你坚持不肯受之呢?如今才体会到,这种相思之苦了吧?”
朱振宇幸灾乐祸道。随后,又温言宽慰她道:“放心~,临走之前,我已经命人,把它带去郊外的一处山庄,好生放养了。那里绿草如茵、遍地野花儿,它在那里,可比咱们俩,逍遥、自在得多了。”
“如此便好——多谢朱公子了。”
阿梨诚心诚意地致谢说道:“实不相瞒,我和飞雪之间,着实投缘得很。就在今年的春天,我在故乡的梨花树下,曾经口占了词曲一阙,内里就有一句曰:‘今岁花飞雪’——你瞧,这不就是天缘所定吗?!并且,我和飞雪又都同样爱花,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它也异常眷恋于我。如今才一相识,便成永别,我自是难免有一些伤感。”
“欸~,阿梨姑娘客气了。照顾我自家的宝贝,那都是应当、应份的。”
朱振宇“啪”的打开了扇子,轻轻地眨了眨眼睛,语带双关道:“不过,你也用不着,这么闷闷不乐的——我从来都相信,凡是念念不忘的人和物,终有回应、终会聚首、终能相伴,百转千回,无一例外。正如你方才所说,这就叫做:‘天缘所定’啊!”
“哦?真的吗?!”
阿梨瞬间想起了小黑子,不由得心中一动,满怀希望地,微微一笑道:“那就借您的吉言,但愿如此吧,朱公子,再次多谢了。”
“阿梨姑娘,请你小坐片刻,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