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詹一听,心里一惊。
“皇上,沈侍讲送的,可是稀奇。”
“嗯。”
确实稀奇。
若不稀奇,赵骜也懒得看上一眼。
刘詹心里是惊讶的。
他去偏殿是赶着去的。
回来也是赶着回来的。
按理说他来回的时间并不长。
皇上第一眼看贺公子的贺礼,这不算稀奇。
可皇上这么早看沈状元的贺礼,这就有些稀奇了。
若他没想错,沈状元的贺礼,皇上该是第二个拆开的。
且不说案上的贺礼,除了六部尚书的,便是王公国戚的。
沈舟的贺礼能让皇上特意提醒一句送过来,便是不易。
这第二个就拿起来,可就足以让刘詹明白。
沈舟这人,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怕是跟贺公子差不多。
虽然这一点,目前为止,除了他之外,并没有人知道。
想到这,刘詹往旁边看了眼,心道怕是皇上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可想而知,有些事,也不能光看表面。
沈状元现在看着是在皇上这边没有多少出现的机会,但这人即使不出现,也能让皇上记得这个人。
这便是不易了。
刘詹甚至怀疑,这些是不是沈舟的手段。
通过一点一点的事,在皇上这边逐渐留下印象。
若这些真是手段,那此人的心计,怕是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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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一头大,一头小。
赵骜看着镶嵌在里面一些的镜片。
突然想到之前沈舟说的眼疾那事,他把小那头的镜片放到了眼睛前。
对面墙上张挂的字画,瞬间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
那一笔一画,跃然纸上。
像是在他眼前一一跃动浮现一般。
赵骜顿了顿,把这东西拿开,目光却始终黏在对面那字画上。
这一回,他并不能清楚地看到字画上的细节。
用那东西看,和不用那东西看,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赵骜低下头,看向沈舟送来的东西,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
“这东西不错。”
刘詹一直注意着皇上的动静。
闻言,他心里顿时又是一惊。
这些年来,他可从来没有听到皇上夸过一句这些官员送来的贺礼。
大多都是拆开看一眼,随后便让人收进库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