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厚文眉头紧蹙,脸上满是无奈与愤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父亲,咱们和商家的合作,如今是举步维艰,情况很不理想。商千豪那老狐狸,近来行事愈发诡谲,让人难以捉摸。每次谈及合作事宜,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停地打太极,抛出的条件也越来越苛刻,简直就是个鬼精鬼精的老东西,我们的计划推进得十分艰难。 ”
桑老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从鼻腔中轻轻哼出一声,那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威严与不屑,缓缓说道:“你可曾想过,为何前朝之人,功力普遍远超如今李启麾下众人,可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被推翻的命运?你看李启身边那些人,就说那邵凯吧,穷尽一生,也不过才达到化境实力。在他们的认知里,化神境界已然是遥不可及的巅峰,至于化神之上的境界,更是想都不敢想,摸不着也碰不到。当年,姜绪承的弟子陈锦初,不过是个女流之辈,仅仅成为了首个满介武夫,便能在大尉一朝名垂青史,在我看来,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
说罢,桑老缓缓闭上双眼,仿佛陷入了对往昔岁月的沉思之中。过了许久,他语气凝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前朝的覆灭,与内部的争斗和消耗固然脱不了干系,但李启建立的王朝,有一点是前朝远远不及的,而恰恰就是这一点,成为了推翻前朝的关键因素。李启及其追随者们,从不盲目充当有勇无谋的莽夫,他们深知人命关天,尤其是百姓的性命,在他们眼中重若泰山。反观前朝,从上至下,何曾真正重视过百姓的死活? ”
桑老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中流淌着岁月沉淀下的复杂情绪,他再次深深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仿若裹挟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悠悠说道:“哎!如今咱们妄图让商千豪在奇州这件事上,把百姓的性命当作微不足道的筹码,随意地拱手交出去。可静下心来仔细思量,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了。咱们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倘若处在他的位置,面对如此关乎无数人生命的抉择,换做是我们,恐怕也很难狠下心来做出这样的决定啊。”
稍作停顿,桑老的目光在桑厚文和卢征雨二人身上来回扫过,看着他们脸上求知若渴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洞悉一切的浅笑,说道:“我知道,你们心底一定对孟皓清所展现出的奇特能力充满了好奇,迫切地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吧。”
二人听闻,如同小鸡啄米般,忙不迭地点头,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异口同声道:“正是,还望您能为我们解惑。”
桑老微微颔首,思绪仿佛被拉回到了遥远的前朝,缓缓开口:“在那前朝帝王的身边,曾有五位惊世骇俗的人物。这五人,每一个都拥有着化神巅峰的恐怖实力,更令人惊叹的是,其中甚至有人已然突破了化神的桎梏,踏入了更为神秘莫测的天辉境界。他们每个人身背一项堪称逆天的绝技,为前朝撑起一片天。
“先说吴敬山,他的绝技名为焚煞箓。此术极为邪异,以人命为祭品,自身化作承载力量的法器。一旦施展,威力惊天动地,却也伴随着无尽的血腥与残酷。吴敬山死后,这项绝技便传给了许慕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