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马清说出自己的猜测，陈寒不由替段毅惋惜，对方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卖了。
段毅要杀的是韩风，又不是针对洪家，洪家没有杀他的理由。
但韩风是洪家的客人，为了这个客人，可以帮忙杀段毅，也可以先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那一时期韩风恰好要返回宗门，洪家正好借着时间差布局，让段毅认为自己杀死韩风，从而欠下洪家人情。
最终成为陈寒操控的鬼魂之一。
“韩风……死了……没死……死了……”
此刻段毅的鬼魂只是麻木的重复这句话，声线时而有起伏。
毕竟鬼魂已经没有灵智，唯有某些极为深刻的记忆能引起刺激，让其情绪有变化，但仅此而已，无法引起更大的影响。
“那你们要保护的人是谁？”
陈寒将段毅收回鬼珠中，“既然掌握有韩风的犯罪证据，为什么不直接交给官方？”
“我们要保护的人其实是罗巡察使的女儿，罗思思。”
司马清微微低眉，有些不敢直视陈寒。
虽然不知道段毅的灵魂为什么在陈寒手中，也不清楚陈寒如何做到保留一位星灵境的鬼魂。
毕竟杀人简单，拘魂的手段，至少他没见过。
但这无不在说明陈寒不简单。
“罗思思？”
陈寒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这位巡察使的后代，在吴国的地盘上，被洪家追杀？”
“海城的官方问题很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是不是得先联系海城以外的军队？
他虽然自信即便海城出大问题，他大概也能安然无恙。
可安然无恙跟平顶混乱是两码事。
海城极为辽阔，至少数万平方公里，一旦产生混乱，最好就是有足够数量的军队，才能守住各个关口，避免出现漏网之鱼。
“海城现任城主的程虎，此人向来低调，到任后极少露面，但在洪家的事情上向来很给面子，谁也不知道他的态度。”
司马清微微叹气，“而海城诸多官方部门都有洪家眼线，如果报官，极可能自投罗网。”
“这些资料只是一部分，最多给韩风定罪。”
“但韩风是无量剑派的内门弟子，想处罚他，要么有来自天城的通缉令，要么是无量剑派中某位职位高或者执法堂的人员来处理。”
他虽然在海城内地位极高，可面对这种情况，不管对方是何境界，只要对方是无量剑派的人，他也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