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若虚也抻着脖子,语气急切。
姬晚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所以这海中的匪患可能是崔氏的人?说严重些,可能是崔氏养的私兵?!”
她就说!她自己都容忍不了,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地盘时不时,就来上一波强盗抢劫。
为什么千岛州这么大一个州郡,匪患猖獗的如此厉害,崔峡还能容忍其留存这么久!
原来这匪患最可能的就是,崔氏特意养的!
崔珉沉重的点了点头:“殿下说得对,珉以为这或许就是崔氏的私兵。”
梁砚嗤笑:“姬氏皇族的外戚之患,害人不浅啊。
这一个弄不好便是谋逆砍头的大罪。”
姬晚:“……”总感觉自己中枪了
“那这次的仗确实是难打了。”姬晚皱着眉严肃的咬了咬唇,神情有些焦虑。
杨贯看出了她的焦虑,下意识的安抚着拍了拍姬晚的手臂。
隋若虚也有些愧疚的看着姬晚:“是若虚没能提早察觉,帮到殿下。”
“没事,你之前也是在南方,不知道也正常,莫要自责。”
为了避免几位谋士们再次揪着道歉这个话题不放,姬晚继续道:“几位先生,这次是孤的问题,没能察觉到敌人的不对劲儿。
这也导致之前我等近一月好容易打开的局面,再次退回到原地,甚至比刚来时还不如。
三位先生也莫要气馁,化悲愤为动力,尽快商议出对敌之策才是重要的。”
姬晚话音落下,崔珉、梁砚二人的耳朵都有些热。
殿下虽然没罚他们,但是他们做幕僚的,竟然连给殿下分忧都做不到,反而让殿下好容易打出的情形急转直下。
隋若虚的面色一直都不见好。
姬晚见一提到这件事情,气氛又有些沉重,挑了挑眉,无奈只能点名:“行了,都莫要挂着脸。
儒成!你先说,有什么好的办法?”
崔珉沉思半晌:“回殿下,如今敌方西边的城门已破。
若再起战事,敌方定然会将此处保护的更为严密。
所以我等可以转移目标,至——东城门。”崔珉将手指划在舆图的东方。
梁砚赞同的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殿下且放宽心。
我方兵卒都是以一敌十的精兵悍将,定能拿下正阳城。”
崔珉倒是没有如梁砚一般乐观,而是反复的用手指,在舆图上摩挲正阳城附近的岛屿上。
这些人是崔氏的,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
且他们虽说是匪,但也都是崔氏训练出来的。
且人数未知,万一崔峡真的与这些水匪们互通有无。
到那时,殿下的人数优势便会荡然无存。
或许其现在就已经成了反击殿下的后备力量了。
不过具体的情况还是要看敌方到底有多少人,还要算上两座州郡支援的。
若是能摸清楚这些,那才是好。
“北城门接壤樊州,也是一个好的选择。”姬晚点点头。
“北城门下确实不错,附近有林木,比我等所处的西边多许多掩体。
方便掩藏身形。
比之强攻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隋若虚有些怕姬晚不顾一切就要上攻城器械,而后将城池硬打下来。
那样损失可太大了。
姬晚听完默了半晌:“确实是强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