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刚走出皇宫,就被一股无形的喜悦包裹。他与夏婉并肩而立,感受着胜利的甜蜜。可这幸福的滋味还未在舌尖蔓延开来,一丝不和谐的音符便突兀地跳了出来。他正欲与夏婉分享内心的豪情,却听到街边茶馆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听说没,宫里那位郑公子,弄的那些个什么‘新画风’、‘新乐曲’,简直是妖风邪气!”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带着浓浓的不屑。
“就是!我瞧着那些画,花不像花,鸟不像鸟,乱七八糟的,还不如俺家婆娘绣的枕头好看!”另一个声音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郑逸眉头一皱,脚步也慢了下来。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夏婉,只见她也面色凝重。他明明记得,朝堂之上,皇帝已认可他的艺术革新,为何民间却传出如此不堪的言论?他竖起耳朵,继续听下去。
“唉,老祖宗的东西都丢光了,以后这大唐,怕是要被这些歪风邪气给毁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感叹着,充满了担忧。
郑逸的心沉了下去,他终于意识到,这绝非偶然的民间议论,而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试图将他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他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锐利如刀。
另一边,在城中一处僻静的宅院里,吴画家正端着茶杯,神情倨傲地说道:“诸位,那郑逸的所谓革新,不过是哗众取宠的把戏罢了,我等作为大唐艺术的守护者,断不能让他的歪风邪气荼毒百姓!”
林乐师也捋着胡须,一脸不屑地补充道:“他那些所谓的‘新乐’,简直不堪入耳,毫无韵律可言,简直是对我等乐师的侮辱!”
几个被他们拉拢来的民间艺人,脸上带着犹豫之色,其中一个年长的乐工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那些新的乐曲,听着也挺新鲜的……”
吴画家冷笑一声,语气阴沉地说:“新鲜?哼,不过是些奇技淫巧罢了,我等真正的艺术,岂是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可以比拟的?”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来报,“公子,不好了,那些保守派,似乎正四处宣扬您艺术革新是妖言惑众!”
郑逸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股怒火自胸膛熊熊燃起,他猛地站起身,握紧拳头,咯咯作响。
“他们……竟然敢如此!”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