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问题是，我是什么？”
艾瑟拉的眼眸从茶水上移开，再次看向莱茵，目光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你是外乡人，以莱茵·艾斯菲尔的名字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的灵魂被灵界本身认可，而这里，是你被认可的证明。”
“最重要的，你是我弟弟。”
“等一下！”
莱茵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快不够用了。
“什么叫被灵界认可，这片麦田又算什么？”
“……”
“你觉得神与灵界的关系是什么样的？”
等了半天，莱茵没想到艾瑟拉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只有高层次的升变者会探讨，以莱茵学前教育的文凭是完全无法回答的。
显然，艾瑟拉并没有指望他的答案。
“神明与灵界的关系，就是你与灵界的关系。”
“…………”
“啊～啊啊～～”
“咕～咕咕～～”
艾瑟拉的声音在麦田上空回响，而在她说完后，鸽子与乌鸦一齐展翅，他们在天空中飞掠，像是在为莱茵庆祝。
“我……可以成神？”
莱茵的声音沙哑，有些呆滞的瞳孔写满了清澈与愚蠢。
他抬起食指，指了指自己，像极了围剿齐天大圣的十万天兵分之一、抓捕唐僧师徒四人的奔波霸、挑战宿傩的日下部笃也……
“这并不准确，实际上，你想成为什么，什么就是神明。”
莱茵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艾瑟拉，随后又指了指自己。
大脑直接退化，化身原始人，丧失语言功能。
“啊……哦……咦……”
“看来你依旧没有理解什么是神，不过这也正常。”
“如果你想问如何成神，我也可以直接回答你。”
“按照自己的心意前行，停下脚步之日，便是成神之时。”
麦浪起伏，无风自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