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裴钰清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受了多少委屈,才能死心成这样。
他笑意渐收,淡淡道:“会的,只要你不想嫁,这门婚事就成不了。”
从初见起,谢晚凝对他的印象就是温和内敛的浊世贵公子,这会儿见他收了笑意,隐约能瞧出几分威仪,不由有些惊讶。
她喂了声,等他看过来,才道:“陆子宴的事,你是怎么能这么清楚的。”
裴钰清垂下眼睫:“自然有我的法子。”
谢晚凝眉头微挑,哦了声。
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就连陆家几位夫人都是等人进了门才知道陆子宴回来了,而他人在茶楼,却清楚陆子宴那日回京。
她忍不住调侃:“就这么关注我的事啊。”
裴钰清抬眼看她,眸底起了浅浅波澜,缓缓道:“晚晚,我只想你好好的。”
他眸色很淡,温润明亮,丝毫没有攻击性,瞧着就是个好脾气。
可谢晚凝却被他这一眼看的心间猛跳,不算薄的脸皮须臾间,就染上了红霞。
愣是被他瞧红了脸。
她抿唇看着他,两人对视几息,在他移开目光的下一瞬,她道:“你身体真的如传闻中那般……”
裴钰清轻轻嗯了声,抬手将她面前凉了的茶倒掉,再次续上一杯,缓声道:“我有心疾,自幼便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自幼戒急戒躁,修身养性,才养出了他这样端方雅正的人。
谢晚凝眨了眨眼,有心想问那个活不过三十的传言是否为真,却张不开口来。
她端起茶杯抿了口,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