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殿下回咸阳之时,我等翘首以盼,可如今已经月余,却始终未曾见到殿下。”
“淳于博士,在场诸位都是儒道扛鼎之人,但只有你在殿下举荐下入朝为官,你可不能忘了我等啊!”
“是啊,我们千里迢迢来咸阳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儒道大兴出力来的?”
“大秦腐朽,危在旦夕,只有儒道方可救国!”
“若不能看到儒道中兴,吾死不瞑目!”
“淳于博士,你定能见到殿下,可问过到底是何原因,这么久都不召见我等?”
“...”
众人愈吵愈烈,可淳于越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喝着茶水,直到一壶茶喝完,他才抬眼瞧了眼众人。
见众人似乎宣泄完了心中的怨气,一个个坐在桌边,喝着闷茶,他才终于开了口。
“尔等急什么,大业要徐徐图之,尔等如此急躁,如何能成事?”
此时,茶馆一角,有人冷笑一声道:
“你是不急,入朝为官,每月有月俸到手,衣食不愁,还在渭河南岸弄了套宅院,我等却衣食无着,如此等下去,何时是个头?”
很多人都感同身受,纷纷点头。
“是啊,我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以往每次论道,殿下都会仗义疏财,我等才勉强为继。”
“些许钱财算什么,这么久没见到殿下,我等只是关心殿下而已。”
“也不知殿下现在儒道进展如何,我等时刻想念。”
“饿着肚子终究没力气论道啊。”
“殿下曾说过给我等都某个一官半职,也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你敢怀疑殿下?”
“你们把心放到肚子里就是了,未来必然是扶苏殿下登基,到时候便是我儒道中兴之时,我等皆大有可为!”
众人又吵嚷起来,淳于越没好气的朝着角落里刚刚说话那人看去,那人一身破旧衣衫,脸黄如蜡,更像一个农民,不过他却是儒道中声望仅次于他的叔孙通。
叔孙通眼红淳于越在朝廷中谋了官职,有俸禄可领,经常当众跟淳于越唱反调,并且也在背后多次咒骂淳于越,不过他确实在儒道中造诣极深,也有一大群拥趸。
淳于越没好气的道:
“老夫的官职俸禄,皆是朝廷给的,你若不满,问朝廷要去!”
叔孙通不屑的笑了一声。
“朝廷给的?我看是仰仗扶苏殿下恩泽吧,你倒是养尊处优,哪还顾得上管同道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