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接连两个卧龙凤雏让他深深的见识了古人的发散性思维。
也可能是方士这个群体,正常人进不来。
杜宇摆摆手,让第三个人继续。
“府丞大人。”
这次是个中年人,他拱拱手,脸色拘谨。
“小人当初炼丹之时,偶得一物,状如流水,银白之色,有剧毒,虽然很像元水,但又有不同,附着在金铁之物上,也能让其变得脆弱。”
没等他说完,杜宇就猛地站了起来,两步并作两步来到他面前。
“你说的东西,现在有没有?”
中年方士有些紧张,无奈的摊摊手。
“小人当初被抓入黑冰台大狱,随身之物都被收缴,当时确有一陶瓶,里面用兽皮缝了内胆,装了小半瓶,本想进献给徐福大人,却一直无缘得见...”
杜宇看向相里奚。
相里奚明白杜宇的意思,当即带了一大批人,去水车附近展开地毯式搜查。
杜宇看着这名方士,眼神炽热,简直爱不释手。
若是在后世,杜宇有很多方法能让铁棒变的脆弱,最简单的就是用铷镓合金等液体金属,淋在铁棒表面,很快就能破坏铁棒的金属结构。
可那是化工科学高速发展了几个世纪的后世。
谁能想到,在两千年前的大秦,竟然已经诞生了如此高端的化工科学!
唯一可惜的是,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还是一个劲儿的往炼丹方面靠。
当然,没有理论基础,也是重要原因,这个人能炼出来,纯属偶然,可能一辈子也就这一次,自己都复制不了,更遑论别人。
杜宇朝着他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苦,名茶。”
中年方士缩着身子,因为杜宇的眼神让他身上起了很多鸡皮疙瘩,甚至怀疑杜宇是不是对他有心思。
要是有的话,他该怎么办?
正当他心中纠结的时候,杜宇已经回了主位上坐下。
他心情颇好,朝着苦茶道:
“本官之前许诺答应你一个要求,说吧,你想要什么?”
苦茶犹豫片刻,朝着杜宇道:
“大人,小的如今已年过三十,眼看大半生已过,却还没个婆娘,如今是奴籍,没有哪家女眷愿下嫁苦某,不知大人能否给个吏籍,小人也好讨个媳妇儿!”
杜宇哈哈大笑。
“好说好说,小事一桩。”
他召来管事的,当即让他带上名册去户部一趟。户部尚书本就是扶苏,这事儿最好办不过。
苦茶见杜宇应承下来,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刚才他多虑了,杜宇听见他想讨媳妇儿,没有丝毫不喜。
可随即,苦茶心里又暗骂自己,大好的机会,他却只要了个吏籍,实在太过于草率。
他大着胆子,又朝杜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