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许负?”
房间里点过檀香,还留有余味,一穿着轻纱的妙龄女子坐在油灯边,缓缓摘下了遮脸的面纱,露出一副精致的面容,杜宇打量了半天,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女子点头轻笑。
“本想明日再去拜会侯爷,没想到侯爷却这么心急,难道是侯爷感受到了奴家的爱慕?”
杜宇顿时一阵头皮发麻,他镇定自若的问道:
“你不是相师吗,难道没算出来我今夜会来?”
女子掩嘴一笑。
“那自然是算到了,奴家早在两个时辰前就点上了催情香,就为了等侯爷垂幸!”
杜宇身子一震,下意识的就想要夺路而逃。
“侯爷要是走了,奴家可要伤心了,在说这大半夜的,侯爷可来得及找个女子来降火?”
杜宇的脚步一顿,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他自然有办法在几分钟内回到府中,叫来小侍女泻火,但这就怕这玩意儿有后遗症。
许负似觉得杜宇生气了,只得收敛了笑容,向杜宇赔罪。
“侯爷莫要见怪,奴家都是跟您开玩笑的,那香薰只有壮阳强根之用,并无催情效果,刚刚奴家只是跟侯爷开个玩笑。”
杜宇狐疑的看着许负,不过暗自体会一下,确实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你倒是把我当猴耍了。”
杜宇淡淡的道。
许负咯咯一笑。
“那奴家向您赔罪,以身相许可好?”
杜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又来这招?
许负叹了口气,有些失望,便又拿出了一枚龟甲。
“既然侯爷看不上奴家,那奴家换一个赔罪方式,若是奴家所料不错,侯爷今日愁云遮日,想找奴家解惑可对?”
杜宇依旧面无表情,淡淡的道:
“来找相师自然是算卦的。”
“既然如此,侯爷请起身吧。”
许负走过来,将龟甲交给杜宇,杜宇这时候才发现,这女子似乎有点跛脚。
瞧见杜宇眼中的异样,许负倒也不在意。
“侯爷可曾听闻,修行之人五弊三缺,身有残缺乃修行入了门槛不可避免之弊,此乃天蚀。”
杜宇摇摇头。
“我虽然见过不少瞎子摸骨算命,但并不觉得其中有什么必然联系,况且还有很多都是假瞎子。”
许负笑的花枝乱颤。
“侯爷真是有趣。”
她将炭盆放到杜宇面前,问道:“侯爷可见过此法?”
杜宇点了下头。
“我听闻商周时期的占卜之术,便是如此。”
许负称赞道:“侯爷真是博学多才,那既然如此,奴家就不多此一举了,侯爷,请吧。”
杜宇瞧了眼盆里的火炭,微微皱眉。
许负道:“侯爷放心就是,若不慎烧成了灰,那也是天意。”
杜宇点点头,便将龟甲投了进去。
龟甲刚一入盆中,立时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杜宇急忙拿木棍儿将其夹了出来。
许负则递给杜宇一杯茶,杜宇接过来又泼了上去。
龟甲又是一阵细微的崩裂声。
幸好,没有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