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刚打开舱门要迈步出去,一阵寒风吹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多少年没有过的感觉了呀!先前仗着自己内力深厚,为了打斗方便,没有穿厚重的衣物前来,此时内力都用来压制体内的毒伤了,顿时就感到冬日的海风带来的那刺骨的寒冷。自己都觉得冷,小丫头指定受不住。
他忙又关上舱门,在船舱里翻找一番。别说,还真有不错的收获,居然让他找到赢珠甲,这赢珠甲皎白如月,珠光莹莹,不是那种厚重的铠甲,而是质地非常柔软的软甲,做成长衫的样式。相传是前朝皇帝赐予他心爱的箫大将军的宝物,几经辗转落到了笛飞声手上。想是因为这人十分自负,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不屑在比武时着甲,如今倒是便宜了李相夷。看他高兴的样子,丫丫看得呆了,这几天自己没事就乱翻,怎么没发现这衣服有什么特别的,虽然也闪着光,可这房里闪着光的衣服多着呢,都是绣了好看的花纹。这件衣服也不知道绣的什么,看不出来,就是一片白色,还比别的衣服重。
李相夷将赢珠甲穿在里面,外面仍旧穿上自己的外袍。这赢珠甲不愧宝甲之名,防御效果暂且不论,单说这穿在外袍下,竟半分不显。丫丫看他的外袍也是选的那素色的,才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是喜欢素净的吧。其实丫丫想错了,李相夷少年成名,性子十分张扬,最喜欢的是大红色,就像他那热情似火的性子一样。可是现在师兄死了,总还是要服丧的。
外面再披上一件大氅,总算是不至于冷得刺骨了。若是在平日,李相夷是定然不会穿这么多衣物的,还会对如此穿着的江湖人冷嘲热讽一番,认定人家练的都是些花架子,还不如趁早回家抱孩子去的好。可是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李相夷自嘲的笑了笑。至于小丫头好办,拿了张熊皮直接把小丫头裹在里面,抱着就准备走。
丫丫艰难的把自己的小脑袋从一堆毛里面钻出来,问道:“你干什么啊?”
李相夷简单的回答道:“回去。”边说边往外走。
这几天丫丫已经知道了些事情,听他说回去马上叫停:“慢着慢着,你这人怎么毛毛躁躁的,我们不带上些干粮什么的吗?现在可是在节下,好多铺子可都不开门呢。还有,你有钱吧?”小丫头一脸希冀的问道。
李相夷往外的脚步一顿,他向来是说走就走,什么干粮行装的自有人替他打点,至于钱,他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才想起自己连衣服都是穿的别人的,他是来打架的,钱什么的自然是跟马匹一起寄放在了买小船那镇子上的客栈,离这里可是还有几十里远呢。若是自己之前,运起轻功不用半日就到了,现在,他心里苦笑,怕不得走个两三天。
丫丫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什么都没准备,使劲挣脱了下来,背着手教育他道:“哎,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做事也没个计划啊,像个愣头小子似的。你在这里再用用功,等着,我去准备些干粮。”说完风风火火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