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按耐住心中的喜悦,抱拳向苏轼说道:“多谢老丈告知,我与舍弟商量商量,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便返回清河县自首。”
苏轼闻言,对着武植摆了摆手,说道:“其实小友不必如此,你们既然已经来到了此地,那便先到汴京过上几年再说。再者,你的幼弟年龄还小,那个泼皮其实也是死有余辜,不必放在心上。”苏轼对着武植说道。
苏轼作为宋朝的官员,对于地方的政务也是很熟悉的。这种失手打死泼皮的事情,在自己执政一方的时候经常遇到。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对凶手进行严惩,只是象征性地轻罚。
再者,武植能够把如此重要的私密事情对自己讲出,证明武植是一个诚实的人。虽说武植其貌不扬,但苏轼还是对武植感观不错。
记得原来自己有一个叫高俅的书童,虽然长得人模狗样,但却是一个人品极差、吃喝嫖赌、游手好闲的人。自己便把他送给了驸马王都尉。那高俅的人品与如今的武植相较,简直是天差地别。
想到此处,苏轼对武植的兴趣愈发浓厚,于是便主动与武植攀谈起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交谈过程中,苏轼惊异地发现武植居然能与自己拥有共同的话题,无论是高深莫测的天文地理,还是关乎国家兴衰的大事,武植都能发表出自己的见解。苏轼不禁对武植另眼相看,心中暗自称赞。
而武植的心里此时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道:“还好我前世好歹也接受了十多年的教育,虽说最终只是考上了个二本院校,但幸运的是选择了历史系。对于古代的各种知识,尤其是古时的风土人情多少有所研究。要不然,还真不好应对眼前的局面,那可就真是尴尬难捱了。”
“武植小友,应该是上过私塾吧”?这时苏轼停止交谈,开口对武植说道。
武植闻言,缓缓点头,对着苏轼说道:“老丈有所不知,我幼时父母还在的时候,的确是上了几年私塾。可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便没有再继续学习了。”
苏轼听了,暗自叹息:“可惜了如此人才。如果能够坚持学习,想必到如此年纪也能够为官一方了吧?”
想到如今自己已然年过六十,苏轼不禁心生感慨:“我这把老骨头年老体弱,恐怕也没几年可活了。即便此次皇帝大赦天下,我得以重回朝中,恐怕也再无机会外出牧民一方,为大宋的黎民百姓谋福祉了。”
苏轼再次看向了武植,对着武植开口道:“不知小友愿不愿意随老夫识文断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