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一直敲门,心里想象着她开门的样子,他准备一把抱住她,给她一个亲吻的,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无法招架。
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消失?
男人缓缓倒在床上。
脑袋炸裂般的痛......
心如同被撕裂了,血肉模糊。
每分每秒都像一个世纪,久到天荒地老,肝肠寸断。
他在梦里看到了她。
她还是一如既往恬静淡雅,一身书卷气,干干净净,笑起来时眉眼眯成月牙状,美好如一幅山水画。
只是,她的怀里多了个孩子。
小小的,嫩嫩的,和小时候的他如出一辙。
小家伙在她怀里喝奶,拼命吮吸她的乳头。
而他像吃醋的孩子般,在一旁生气大喊:“不许喝你妈妈的奶,你妈妈是我的!”
小家伙瞥他一眼,冷哼道:“你这臭渣爹,妈妈才不是你的,你除了欺负她,还会干什么?”
“我欺负你妈妈可以,但你不行,把嘴巴给我撒开!”
“就不撒,气死你,妈妈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要和妈妈离开你了,再见......”
燕禛眼睁睁看着女人和小家伙被风一点点吹散,直到彻底化成一缕烟,无影无踪。
“不要走!”他猛然睁开眼。
喘着粗气坐起来。
浑身全是冷汗。
心口剧烈狂跳,像有重锤一下下敲击着他。
梦里,她不见了,带着和他的孩子彻底消失。
阳台外传来楼下孩童的玩耍嬉闹声。
燕禛灵光一闪,伸手摸索台灯,按下开关。
灯亮了。
柔和的粉色光晕。
白色的床单,米色的珊瑚绒薄被。
床头柜上放着一盆白兰花。
花朵开得新鲜淡雅,生命力十足。
燕禛缓了会,生怕这是梦,便用手拧自己的腿,剧痛。
他无声笑了。
不一会,敲门声传来。
他去开了门。
暗卫正要来握他的手。
他后退,“我能听见了,你直接说,别碰我。”
暗卫惊讶,“禛哥,你.....病好了?”
“嗯,不仅能看见,也能听见。”
暗卫高兴坏了,忙道:“太好了!恭喜禛哥!刚才宋特助打电话来,说夫人在芙蓉村的家里,是夫人要求送她回去的,那时宋特助给武队长打电话没打通,就自作主张送夫人回家了!”
燕禛勾唇,“去备车,我要跑车。”
他要亲自去芙蓉村!
路上,他是不理解的,为什么病忽然就好了?
边开车,边打给主治医生。
医生听完后,想了想,说:“禛总,这着实有点不可思议了,我猜,您最近身体休息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