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宣是个男人,自然要面子,他呵呵笑道:“陈某酒量虽然不大,可一坛子的酒量,还是有的。”
终于,差点喝吐了,他总算喝完了那坛酒。
谁知道,刚放下酒坛子,陆江年就到了一大碗摆在他面前:“陈老板特意相邀,只怕不仅仅为了和陆某说两句吧。”
他开门见山,并不想和陈正宣迂回。
陈正宣知道,陆江年脑袋瓜子不好忽悠,他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今年冬天,估计很冷,就像那年你找我买皮货一样的天气。”
“陆世子一向爱惜将士,如今虽然回京了,只怕也放心不下边关的袍泽,我这里刚好有一批货,陆世子不如行个方便,和北疆几位将领说一声,也好让将士们安稳过冬。”
陆江年四平八稳,仿佛毫不在意他的话。
“在其位,谋其政,这句话,陈老板难道不知?”
“如今我们父子二人已经回京,我是暂时不会去边关了,而我爹,谁知道皇上会不会令派他处?”
“北疆的事情,自有北疆的人操心,陈老板找错人了。”
陈正宣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不应该啊,陆家父子出了名的爱护手下,他们才刚回来,就不管边关那些士兵的死活了?
陈正宣是巴不得做成这一笔生意的。
去年初春,他得了一大批货,他全都运到了北边,谁知道是个暖冬,大部分的货都压在了手上。
这些货保管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眼看着今年冬天就要到了,他必须在今年把货卖出去。
不然,明年还要继续保管,他可就要亏了。
这个时候,物品流通很慢,这么大一批货,运输费用昂贵,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再花一笔运费,把货运往其他地方了。
去年,他不是没想过,把货卖给边关的将士。
可是,一来去年天气不冷,朝廷下发的冬衣,勉强能御寒;二来,不是谁都能出得起银子,买下这些皮货的。
要知道,他手上的东西,值五六万两。
这么大的一笔资金,若不是陆江年这种家世的统领,其他人又哪里会自掏腰包给将士们买呢?
“陆世子可不是这种人。”
陆江年勾唇:“陈老板还真以为,你很了解我?”
陈正宣哈哈笑起来:“不用很了解,但是,陈某知道,陆世子不是那种可以眼睁睁看着将士们受苦的人。”
“一口价,五万两十三万张羊皮,御寒保暖的上等货。”
“陆世子,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若是等冬日来临你再买,价格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