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伯哭了好久才擦擦眼泪爽朗一笑,并对着侯府大门内,用穿透力极强的洪亮嗓音喊道。
“哈哈哈,今个是个好日子,咱王爷回来了,快备宴席!”
柳一等人见牛伯声音洪亮如钟,纷纷呆愣在了原地。
萧深走了几步后,见人没有跟上来,于是回身催促道:“发什么呆呢,看我这几年不在京中,我这王府修的竟还如此气派不敢进了?”
柳一反应过来以后尴尬的一笑。
“怎么会,自然是王爷去哪里属下就跟去哪里,只是牛伯这声音确实越来越洪亮了,一点也不像七旬老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背着咱偷偷练什么功了。”
萧深闻言无奈的叹息一声,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后还算安分的许归。
“你少胡扯,待会儿你可得看住了许归,别让他满哪乱跑,不然王府这么大,他若溜了根本就找不到他人影儿。”
“是!”
夜晚,以往一向安静的定西王府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酒席间,萧深举起酒杯敬了从西原一路辛苦护送他赶回京都的将士们后,就进了书房与牛伯谈起了京都城的局势。
牛伯是从小一直陪在萧深长大的老人,并且是当年的张贵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为了保护幼子安全,而安在他身边的一位武功高强的护卫。
后来随着年幼的萧深逐渐长大,牛伯也一天天变老,直到陛下登基,萧深亲自请命要镇守西原,他们才分开。
牛伯眼泪汪汪的看着萧深愈发硬朗的轮廓,强忍着再次哭出来的情绪,详细的给萧深讲起了这些日子京中发生的事。
首先靖德帝在岐山皇家猎场遇见了刺客,再是有人买通宫人欲下毒谋害皇帝,最后又牵扯出一个有关鸟形纹案的刺客组织。
其实这些消息萧深远在西原也是知晓的,只是两地距离太过于遥远,等他收到信时,皇兄已经化险为夷,并在信中给他报了平安。
而且皇兄这次迫不及待的招他们入京,想来也是在试探些什么。
想到这里萧深微微勾了勾唇角,鸟形纹案?刺客组织?有点意思,看来明早他要进宫一趟,关于这个组织的消息皇兄肯定知道的更多。
好在几位藩王不日便会齐聚,至于这只鸟的主人是谁?他也有几分好奇,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会会他了。
从书房出来以后,萧深又回到了宴厅,只是他眼神在席间扫视了几圈,竟没有发现柳一和许归,于是便又抬腿朝着寝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边走边思考着,既然许归他已经带回来了,是不是要找个什么时间给温策送个信?只是他与五军都督府一向避嫌,不与之私下联络,要是明着去是不是不太好。
“啊!!!”
他这边正犯着愁呢,就听见寝房的方向突然传出了一声尖锐的尖叫声。
于是他忙快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一到地方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几声东西倒地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哭泣声。
他猛的推开门,只见柳一抱着狂怒的许归,还有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并且不断道歉的丫鬟。
萧深见状顿感头痛,于是指着地上的狼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