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感觉到她的不自在,收回眼神看着桌上的茶盏,轻轻道:“梨晴。”
“梨晴……”
这个名字温理礼曾经听到过,她曾两次进宫见过太后,对这位名叫梨晴的宫女有些印象。
她记忆中那是一位身材略显丰腴的喜庆姑娘,好像每次见到她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一打眼看上就知道她的性格一定很好。
她一想到这样一位鲜活明媚的姑娘,竟然有可能遭遇歹人的毒手,心中就一窒,闷得她都喘不过气来。
“原来是她啊,我知道了,等我晚上就和爹爹说。”
她说完就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脑中如翻书一般开始回忆起她曾在意识中看到的顾宅密室。
她记得当时那些木笼子里的女孩都低着头挤在一起,而且身上脸上满是血污,实在是分辨不出长相,也不知道与她有过两面之缘的梨晴会不会在其中。
不过这些人猖狂至此,连太后她老人家身边的宫女都敢下手,这下子只要把事情闹大,估计他们背后的那个“夫人”也在劫难逃了。
现今虽然还不能明确这位“夫人”的身份,但是她再大也大不过太后去,他们这伙人的死期到了。
温理礼想的出神,脸上神情换了换又换,沈观就这样坐在她对面,安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并伸出白皙的手指在桌案上有节奏的轻轻叩了起来。
温理礼听到有节奏的轻响,慢慢回过神儿来,见沈观的眼神一直望着她,于是有些尴尬道:“呃,沈哥哥你还没走啊?”
沈观一愣:“我去哪里?”
温理礼指了指练武场的方向::“这个时辰你以往不是都和哥哥们在练武场吗?”
沈观撇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辰等我走到练武场,估计他们正好要回院子里吃晚膳了。”
温理礼语塞了,她这是发了多久的呆啊?还真没注意外头天色都暗了。
而且刚刚她说那话好像在撵沈观走一样,是不是不太好?
这么想着温理礼抬眼悄悄的瞄了一眼沈观,见他神色如常的垂着眼睫坐在那里,她才安下心。
温理礼心道,这便宜兄妹的情分,全靠两人互相不得罪对方来维系,实际上他俩根本就熟络不起来。
沈观虽然没有抬眼瞧她,但却是知道她正在看着自己,他在心里思索了一番,便张口道:“舅舅送了我一匹小马驹,还不到一岁,我带回来了。”
“嗯?”
温理礼一脸茫然,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个。
沈观抬眼,眼神认真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