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传的消息?
“是......迎霜?!”
韩曦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姐姐还不算太笨。”
“不过,今日就是姐姐上路之时,黄泉路上有宣王相伴,想必姐姐也不会孤独寂寞了。”
韩曦竹下巴一抬,身后的黑衣人抬剑就要往拉车的马上刺去。
“住手!”
不远处一队人马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韩曦竹眯着眼一看,瞳孔大张,父亲怎会来此处?!
那追来的为首一人正是当朝丞相韩鸣,他昨夜接到宣王将醒的消息,欣喜若狂,比起荣王,他自然是觉得宣王更有继承大统的可能,否则当初也不会气死白赖地非要将女儿嫁给他。
哪能想到今早就有人汇报宣王和女儿被掳走的消息,顿时快马扬鞭追了过来,没想到却是荣王和自家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动的手。
“曦竹,这是你的亲姐姐姐夫,你竟敢妄动杀手!”
韩曦竹冷笑一声,“父亲,您从来都是最宠姐姐,可曾有半点把我放在眼里。”
“我不是给你定了同荣王的亲事,也是正妃的位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不过都是你攀附皇子的筹码而已,说得这么好听!”
萧无玉隐在暗处挠了挠耳朵,怎的废话忒多,半天都不动手,她都等得不耐烦了。
顾承昭看着她一脸百无聊赖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掌中微动,一根银针带着强势的力道迅捷飞出,一分不差地钉在马屁股上。
拉车的马骤然嘶鸣一声,韩相还来不及反应,发疯的马儿猛地朝山崖下冲去。
马车里的韩月舒惊呼一声,“父亲,救我!”
电光火石间,韩鸣飞速冲过去,可根本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马车带着韩月舒和宣王从山崖上坠了下去。
“月舒!”
这是他自小最疼爱的女儿,本是要当皇后的命,就这么被那妓子生的小贱人给谋害了,他心痛无比,提起剑就朝韩曦竹刺去。
与此同时,马车中假扮顾承昭的暗卫一个闪身,足下轻点从车里掠出来,一手挂在了崖壁上了。
韩月舒惊恐地睁着眼,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可已经来不及喊出任何一个音,就随着马车直坠了下去,砰的一声摔在崖底,粉身碎骨。
山崖之上,黑衣人将韩曦竹围在身后,挡住了韩相刺出的一剑。
韩曦竹见事已成,面露得意,拂了拂衣袖,淡定地同韩相谈判。
“爹爹,现在宣王已身死,您只剩下荣王这一个筹码,不如支持殿下,等殿下登基,不照样能当您的国丈吗。”
韩鸣双目通红,还未从失女的悲痛中缓过劲来。
“我会好好孝敬您的,您就把对宣王和姐姐的心思,放在殿下同我身上,以后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不会亏待了您。”
韩鸣握着手中的剑,指尖泛白,荣王向来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并不是能承大统的最佳人选,他也是不得已才同他搭上。
如今又有了杀女之仇,现在荣王是需要他的助力,可保不齐日后也会狡兔死,走狗烹。
但他也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了,沉默了片刻,正想要挥手将人撤走,却听见身后不断有人受伤倒下。
“贱人!你竟敢诓我!”
韩曦竹还一脸懵,她并未吩咐人同父亲动手啊,可韩鸣的人已经提着刀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