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本宫掌握了太后在隋州进行阿芙蓉买卖的确凿证据。”
话音刚落,一名眼睛蒙着黑布的青年男子,被侍卫用刀架着脖子从昭阳宫的方向押了上来。
那人跪倒在地,被唰的一下揭开黑巾,他先是被满目的白刺得睁不开眼,待看清了面前的人,哭着喊道:
“表......表姑母!这买卖可都是您让侄子干的,那银钱进了您的口袋,不能全让侄子我背锅啊!”
他的身旁,是几箱子翻倒的账本和不少来往的密信,眼尖的官员已经看见,上面留有太后的印信。
“这隋州上上下下的打点,没有您老人家的手谕,光凭侄子我,哪能做到这么大,您可不能过河拆桥,让小的垫背啊!”
在场不少人都认得,这人确实是太后的表侄,一年前在京中任过不大不小的职位,听说后来去了隋州做生意,没想到竟然是暗地里做这样的买卖,而听这说辞,似乎还与当地官员有所勾结。
秦朔拾起几本账本密信粗略看过,将其传阅于众人。
他拱了拱手,“既是亲侄子,总不至于是诬陷了吧,现在证据确凿,还请太后娘娘给个交代。”
萧无玉趁机颇为无奈地叹口气,“太后娘娘,本宫既挡了您的财路,您要杀人灭口给本宫下毒,本宫也认了,可现在,中毒的却是陛下。”
她死死盯着太后,步步紧逼。
“您这可是,弑君之罪!”
太后见事情败露,百口莫辩,一张俏脸上尽是藏不住的凶光。
钟晋看着这覆水难收的局面,万万没料到,萧无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去隋州抓人。
他暗道不妙,既如此,恐怕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只要杀了公主,他们仍是胜券在握,若是陛下醒不过来,便拥立太后的旁系做这皇帝,届时依然能把控辰国朝政。
钟晋遥遥同太后对视一眼,对方略一点头,他朝身后颔首,以他为首一党官员忽然全都拔出了随时隐藏在袖中的软剑,对准了其余人。
与此同时,四周忽然出现了为数不少身着铠甲的羽林卫,堵住了所有退路,将广场上的众人围得水泄不通。
萧无玉背着手,却分毫未见慌乱,她朗声质问:
“太后娘娘,您这是,要逼宫吗?”
“萧无玉,这都是你逼哀家的!”
太后娇笑一声,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她,身侧的一众女官抽出利器将萧无玉团团围住。
而下面,钟晋迅速把刀架上秦朔的脖子,陆家被下狱之后,秦朔作为百官之首,是他首要控制的对象。党羽其余人纷纷效仿,主要把刀都对准萧无玉的人。
钟晋笑得张狂,威逼利诱道:
“诸位!大家皆是同僚,识相的,就站到本官这边,归顺太后,即可活命,往后加官进爵不在话下。否则,负隅顽抗,休怪刀剑无眼!”
几名年迈的阁老指着他,气得浑身颤抖。
“钟晋,你个乱臣贼子!胆敢助纣为虐,简直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