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点头道：“柳队长英明，我也是这么想的。等到里边枪声响时，咱们十二个人同时开火，还能打不死那几个小鬼子？”
柳如烟笑道：“去吧，别闹出动静。”
老张来到舞厅后面小门外，坐到了洋车上，沈克明把他拉到楼房转角处停下。
“师叔，有什么吩咐？”老张年纪比戴振雄小了好几岁，沈克明一帮师兄弟都喊他师叔。
老张道：“看见小门边的三个人没有？咱俩去把他们仨给弄了，不要发出一点声音。”
沈克明压低声音道：“这事哪能劳烦您老动手，我跟赵志勇两人过去。”
老张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志勇在那里鬼子早就看见了，现在喊他容易露馅。知道匕首插哪里不出声又出血少吗？”
沈克明被老张一句话问住，这个他还真不清楚。
顺子只带着他跟清帮的人打过，亲手杀人还从没有过。
老张见他没有回答，便已经猜到他还没有开过杀戒。
他不由有些担心，再勇猛的人第一次杀人，多少都会有些不适，更何况沈克明他们一直在城市里长大，估计连见血的机会都不多。
于是老张的话语变得低沉，且带着几分冰冷，“从后心插入，拔刀要快！这样才不会溅自己一脸血。记住，对鬼子手软，自己就对多一分危险！”
沈克明重重点头，掏出匕首握在手中。跟在老张后面转过墙角，前方的三个鬼子出现在视野。
老张凝声成线，在沈克明耳边道：“前面两个鬼子归我，后面一个归你。”
见沈克明点头，老张立即带着他从墙根处的黑影地快速摸了过去。
到了三个鬼子身后，沈克明心里一慌，脚下发出了声音。
老张不等鬼子有所反应，脚在地上一点，身子像一道虚影扑了出去。
噗噗两刀下去，立即结果了两个鬼子性命。
待他转过身要求对付剩下的鬼子时，那名鬼子已经转过身，和沈克明正面相对。
沈克明的匕首拼命刺出，正刺在那小鬼子的心口。
小鬼子中刀之后双目圆睁，口鼻溢出了鲜血，喉咙里发出噢哦的声音。
沈克明从没见过如此惨相，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将匕首拔出。
老张身子一拧，出现在沈克明身边，他一手抓住沈克明手腕，一脚把小鬼子踹向旁边的灌木。
沈克明看了一眼鬼子向外喷血的胸口，再看看自己滴血的匕首，感觉自己不仅手腕软了，甚至连脚脖子都是软的。
老张朝沈克明扬了扬自己的匕首，笑道：“只要你出手足够快，刀上一丝血都不会有。别愣着了，把尸体全扔树丛里去！”
......
舞厅里，白鸟贞夫搂着宋颀的腰，跟着音乐的节奏迈动舞步。
一双眼睛从宋颀脸上下移到胸口，然后再不舍地移动到宋颀的面庞。
宋颀戴的这张面具，是他的珍藏版。
不仅容颜俏丽，而且七分妩媚中带着三分野性，极其诱惑。
白鸟贞夫的两道目光就像两只喷火器，火辣辣的看得宋颀浑身难受。
顺子在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动静，心中忍不住幸灾乐祸：臭小子，让你恶心我，这下被别人恶心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