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张闻言,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滚烫的茶水洒了一桌。
不仅是老张惊讶,柳如烟和陶展如也是闻之色变。
“陈夫子敢尔!这不是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吗?”老张气得一双眼睛睁得溜圆,受过伤的左手直哆嗦。
顺子笑道:“师父您别生气,陈师伯的脾气您还不知道?他就是想试试我的胆量,看我敢不敢接。
“我接下来之后,他又死要面子不愿收回,派了好多门人暗中跟着我,估计是怕我出意外,好及时救我。”
陶展如一脸震惊,抓着顺子的手不由握紧了几分。
柳如烟柳眉倒竖,怒道:“你个傻小子,你还真接?”
顺子道:“师娘,您不知道,陈师伯一见面就拿师父的徒弟说事,我这么做就是想让他看看,师父收的徒弟,并不是个个都是那么不堪。”
老张露出一脸欣慰的表情,微笑着问道:“然后呢?”
顺子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然后这事就办成了,不仅拿了永野寿一的战刀,还拿了他的配枪。小白狐儿倒是跟他不客气,金条、米刀、倭币,全都给扫空了。”
“战刀和配枪我...顺子叔送给了陈老爷子,其它这些东西,咱们一样没要,全都给了严堂主。”宋颀瞅到空子,赶紧插话。
这样的辉煌战绩,不说几句,他实在憋得心里难受。
老张拍手笑道:“好啊,好啊!这下看他陈夫子还拿什么说嘴。这事你们两个做得很好,很合我的心意。”
陶展如知道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知道要有多难,说是冒着生命危险都不为过。
看着笑着的众人,她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而是深情地看着顺子。
顺子朝老张道:“师父,这次的事,可不完全是我跟小白狐儿的功劳,孝真她帮我们获取鬼子司令部的建筑图纸,探听永野寿一的住处,可是帮了大忙了。”
“哦,那丫头本事还真的这么大?”老张看了看顺子和陶展如,脸上带着担忧,“她人呢?不会是...”
宋颀笑道:“张爷爷,二顺她没事,这会儿肯定在跟祥子哥喝酒庆祝呢!”
老张放心下来,呵呵笑道:“你们这事办得漂亮,咱们今晚好好喝几杯!”
“师父,还有一事,我不得不跟您说。”顺子看着老张花白的头发,眼眶有些发红。
见他这副神色,老张心里一慌,问道:“啥事?”
“陈师伯他...他挺牵挂您的。虽然跟您多年没见,他还时时刻刻想着您。”
说到这里,老张也有些感伤,叹息道:“我张永泰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真正的朋友不超过五个。算来算去,还是他陈元直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