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颀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
过了一会,才喃喃说道:“哥,你啥意思,这是要抛下我?”
两人自从到申沪过后,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同甘共苦,几经生死。
宋颀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跟顺子分开。
“你还有素素,那边太危险,万一咱们要是回不来,你可就辜负了人家。”
“小白狐儿,我跟你不一样。我妈、师父师娘都在那里,我是责无旁贷。”
到了东北,必定要跟鬼子真刀真枪干起来。
子弹不长眼睛,到时候会不会死在战场上,谁都说不准。
宋颀把狭长的眼睛瞪得溜圆,沉声道:“哥,看不起谁呢?我宋颀脸白一点,难道就不是爷们了?”
“打鬼子这种事,哪次能少得了我?”
顺子认真地看着宋颀,说道:“既然你要跟我一起去,那就回屋踏踏实实睡觉去。”
第二天一早,顺子早早起床,给陶展如打去了电话。
陶展如心里挂念着顺子,一夜都没睡好,天刚亮便起床守在电话机旁。
电话铃声刚响,她就接了起来。
“展如,我是顺子。上午九点,在你家对面的咖啡馆,咱们见个面吧。”
陶展如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自从昨天知道顺子母亲离开,她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顺子可能要离开自己!
爱情这种事,勉强不来。
顺子是去是留,她都会尊重他的选择。
在医院里那么主动,她是情难自制。
但这并不代表,她会为了爱情,一味地迎合顺子。
她可以主动表达情感,但她也有自尊和底线,绝不会用感情来要挟他留下。
女人,必须保留应有的矜持。
尽管心中有些难过,她还是答道:“好的,九点钟,咱们不见不散。”
按照约定的时间,顺子准时来到陶公馆对面的赛维咖啡馆。
顺子推门进去,见陶展如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
在陶展如对面坐下,顺子把母亲离开的原因,捡能说的说了一遍。
“展如,我必须离开你了。”
顺子看着陶展如,眼神中尽是不舍。
“师父师娘需要我,我妈妈也需要我。他们在东北打鬼子,我不能是总缩在后面。”
尽管陶展如早就想到是这个结果,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紧紧握住顺子的手,低声道:“去最危险的地方抗击倭寇,这才是一个热血男儿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