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长度,这根食指肯定是齐根而断。
朱三长年苦练右手刀,没了这根手指,他苦练多年的手艺算是废了。
这还不如自己动手呢,好歹能把右手留着。
常鸿志惊讶地看着顺子:“你...”
“你什么你?只是一根手指而已,够便宜他了!”
宋颀瞪了常鸿志一眼,继续说道:“咋地,还嫌少?”
“不...不少...”
常鸿志自从领人跑这条线以来,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顺子看他一张长脸毫无血色,呆呆地站着不知所措,不由心中一阵厌烦。
他冷冷地说道:“记住我说的话,滚!”
常鸿志从怀中掏出手帕,包起朱三的断指,朝众手下道:“我们走!”
待几人离去,其他乘客依然不敢过来落座。
看向顺子和宋颀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畏惧。
宋颀收起枪,凑到顺子身边,低声道:“哥,真就这么把他们放了?要点钱不香吗?”
“拿了他们的钱,我怕脏了手!”
见顺子余怒未消,宋颀嬉皮笑脸劝道:“哥,你这话说的不对。他们的钱要是干净,咱还不要了呢!”
顺子突然看向宋颀,说道:“小白狐儿,你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这个时代火车速度极慢,折腾了这么久,才刚过无锡。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火车才到达金陵火车站。
顺子对宋颀说道:“咱俩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早晨再去浦子口坐车。”
从金陵坐火车北上,必须先渡江到浦子口。
此时若是渡江,怕是不等到浦子口就已经天黑。
更何况金陵乃是国都,两个人都想在城里逛逛。
夕阳渐渐西下,昏黄的阳光撒下,整个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层惨淡的黄色。
鸡鸣古寺的钟声若有若无,飘飘荡荡,从玄武湖上空悠悠传来。
整个金陵,显得沉闷、无力,好似一位垂垂老者。
顺子和宋颀混在人流中,出了火车站广场,走上中央路。
刚到中央门附近,顺子便感觉到了几分不自在。
他看了眼宋颀,低声问道:“小白狐儿,咱们打了小的,你说会不会招来老的?”
宋颀用鼻子嗤了一声,笑道:“长脸跟猪头三?都多大人了,还好意思回去找家长告状?”
他话音一落,眉头就皱了起来。
“哥,咱们下车一点也没停留,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咋这么快?”
此时在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七八名男子不远不近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