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笑着说道,“贤王放心便了,真要有人在圣上面前,参我杨家,我们哪能至今还落得如此清闲。”
杨延平也怕事情闹大,不可收拾,便对赵德芳说道,“贤王,我这人,心直口快,说话也不过过脑子,还望八贤王恕罪。”
“咱们之间,有什么恕不恕罪的。你们哪有什么罪?再说,我这人,随先帝,最是看不惯有人残害忠良。真要有人敢暗地里对杨家动什么手脚,我非一锏让他看见自己的脑花儿。”
接下来,八贤王便说起,想要跟着杨老英雄,学点儿拳脚上的功夫。
杨业在家里闲着,这八贤王想要讨教一点儿,他自然乐意相传。
“贤王真要想学,我等早起练习拳脚之时,贤王可以前来,本来,我杨家的拳法,枪法,刀法,那都是绝密,但在八贤王这儿,咱不守那么些规矩便是。”
赵德芳高兴得手舞足蹈,简直就像个孩子似的。
临出门的时候,他突然问杨业,“杨英雄,汴京城里的那些说书的,说父皇那个时候,兵临太原城。本来都快要打下太原,灭了北汉的时候,是你三番五次,追杀得父皇无处可逃。可有这事?”
杨业竟然显现出几分惶恐,“八贤王啊,这哪有的事?说书人的话,你也信,他们本身就是编些故事,先前,我带着几个儿子,路过一家说书摊,那说书的人,竟然说和我喝过酒。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
“老英雄,你,你太过谦虚了。你可别糊弄我,我大哥亲口给我说过,父皇这一辈子,就没服过多少人,他最佩服的,就是你。大汉,萧何月下追韩信,大宋,杨老英雄三打赵匡胤。”
杨家老小,看着这可爱的八贤王,听到他对杨家将的由衷的钦佩,虽与八贤王第一回碰面,不禁感觉到有几分亲切。
送走八贤王,呼延赞回汴京,正好前来拜会杨业。
两个老朋友,很久没有碰面,激动不已。
“杨兄,自太原一别,咱俩各守一方边地,雁门关一战,可以说是千古留名啊。”呼延赞发自内心地说道。
“呼延兄弟,我那时不过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兵行险着,现在想来,都还有些后怕。当时,若那萧咄李知道我雁门关空虚,一旦攻下雁门关,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啊。”
杨业心有余悸地说着,呼延赞笑着说道,“杨兄啊,你没有给那萧咄李机会啊。他想攻打雁门关,你一下子把他给干没了。哈哈哈。”
杨府大摆酒宴,款待呼延赞。
席间都多喝了几杯,呼延赞赤膊痛饮,杨延昭看到呼延叔叔手臂上的“赤心杀贼”几个字,“呼延叔叔,你这几个字好啊,这才是赤心报国,真英雄啊。”
本来杨业从雁门关上回来,虽说没有心生怨怒,却是难免有几分失落。
可不知道为啥,看到呼延赞之后,不禁被呼家人那种“出门忘家为国,临阵忘死为主”的精神所感染。
自己被撤出雁门关,那又算得了什么,回来就好好休养,静待皇帝召唤,随时奔赴疆场,为国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