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豹也不禁有些得意起来,只要他再扛过了最后一天。
他既可以名正言顺地挂上先锋帅印,随父亲前去征战,又瞬间提升了他潘豹的知名度,就现在,整个汴京,谁不知道,这潘豹功夫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甚至,有些暗地里,拿杨家与潘家进行对比。
在一般人的眼里,那潘家已经成了无可战胜的,神一般的存在。与潘家争锋的杨家,虽然世人都知道,这赵家天子,杨家将。
可现在,甚至有人在传言,说此番潘豹在些设擂台,分明就是奔着杨家去的。
到现在为止,杨家别说出面迎战,结果,连个响屁都不敢放,更别说带人出来与潘豹交一回手。
杨家七子果然在家练功,杨延平既然答应了父亲,果真摆出兄长的姿态,坚决不许兄弟们踏出杨府。
偏偏和杨家几个儿子特别熟的京城子弟,跑来找七郎玩。
七郎说自己现在是根本不能够出门,父亲害怕他们兄弟去打擂台,因而现在杨家七子,是处在禁足状态。
那个前来找七郎的,便把外间的传闻说给了七郎听。
来人说了,那擂台果真黑得不是一般。既然是要立下擂台,那么,大家都得守住规矩。可两天下来,那潘豹简直就不公平到了极点。
七郎自然是不敢相信,潘豹好歹是朝中大臣的子嗣,居然在比武的时候,滥用暗器伤对手的要害。
当然,这还不足以让七郎心动。
直到来人说起,外间都说杨家七子,平日里个顶个的英雄了得,真遇着打擂见真本事的时候,一个个躲得像是缩头乌龟似的,杨家不敢应战,其实是真怕了潘家。
七郎恨得把自己的手骨捏得脆响。
本来,他就觉得,父亲怎么能够阻挠他们兄弟前去打擂。
这既然敢立下擂台,与天下英雄决一高低,那就得承受打不过的事实。如果连这打擂都输不起,那如何可以做得先锋,又有何德何能,可以抵挡辽军的入侵。
中午吃饭的时候,延平对七郎见外间的朋友,提出了批评。
七郎强忍着,没有作声。倒是三郎替七弟辩白,“大哥,爹说过,这些天,我们不出门便是。可如今,七郎也没有走出过家门,那是朋友到访,难不成,咱们把人家拒之门外,这也不合礼数吧。”
七郎做出特别听话的样子,“大哥,今儿朋友到访,其实,也没有说什么事儿。我们也就是讨教了一番功法,还一起练了练拳脚。”
“七弟,这都不是个事儿,现在潘豹设擂,正在关键时刻,咱们得谨遵父亲的教诲,万不可在最后关头弄出啥状况来。”
七郎点头头,应着,“大哥但请放心,就算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违抗父亲的指令。大哥,我一直有个想法,真要打,咱去找契丹人拼命,在汴京城里,打打擂台,根本就不过瘾,不过瘾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