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什么王府,跟郊区的小地主差不多。也难怪,这萧启死了才封的王,这儿住都没住过。那孤儿寡母的都是摆设,没几年那女人也死了,就剩一个小女孩,怕是连朝廷给郡主的年俸都被势利官员层层克扣。萧寻心中冷笑,人人都说当今皇上刻薄寡恩,看来真是不假。这萧启只是想搏一个好功名,与你皇权毫无威胁,你们亏欠就算了,现在连人幼女都不放过,真是冷血致极。
人呐,还是不能死早了,否则任你功劳再大,也……
算了,不想了,起码自己还活着,这家伙却是英年早逝,连唯一的骨血都保护不了。
萧寻打量了一下四周,走进那两层楼高的阁楼,“噔噔噔”的,大军靴踩着楼梯,直接上二楼。
就那么几个房间,萧寻从走廊缓步走过,在几个卧室门口只略微朝里面看了一眼,经过书房门口却停留了一下然后走了进去。
“寒门花不弃,心安春亦归!”书房一桌一椅,纸墨笔砚均是路边凡品,普通得很。唯有墙上这副字,立意淡泊,不争不抢,却笔力遒劲,似要席卷苍生。箫启早逝,都没来过这书房,那这字是谁写的?箫启死后不久,王妃也病死,而且这字也不像出自女人手笔。
从书房出来,萧寻没有再去别的房间看,就站在空地上,在有史以来最寒酸的“南归王府”来回踱步、环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从副官带着军士整齐的站两排,身后的中年城守官大气不敢出。
此时距离那个被选为祭天的萧启女儿逃跑的日子已有五天,整个王府无论管事的还是下人都已经全部离开,仅余数名老仆在这里负责打扫。
门口此时有嘈杂声音传来,数名城中官员得到消息后,快速的朝这寒酸王府赶来。
“见过萧将军!”边城众官员匆匆赶来,站在寒酸王府门口整齐划一的行礼,萧寻背对着门口,微微朝后侧身点点头,算是表示知道了。
“萧将军,之前传令的公公发现萧启之女逃离后,立刻封锁王府,挨个下人询问,整理了很多口供。”城中一名守将恭敬的高举双手,递过一卷文案,“重要部分已经抄录整理归纳,快马送往朝廷。这是重要人犯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