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回到自己屋里,扑通一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已经忘了身上的疼。
她比任何人都想往上爬,为此,她努力读书,脱颖而出成为女官。
听说某些身体残缺的太监,痴迷某种秘法,专找处女行特殊癖好。为了有靠山,她巴结了一位管事太监,甚至不惜奉献最宝贵的贞操。
有了第一次,她就不在乎了。不管是谁,只要有好处,她毫不在意的全身相送。
后来,她奉承萧寻,为他出谋划策。再后来,她背叛萧寻,把他出卖给萧华。
现在,她还能出卖谁。
十几年了,她从当年的聪慧少女,成了今天毫无底线的女官,得到了什么?
除了那些屈从于权力,假意奉承的侍卫,她没有一个朋友。以前所有女官都离她远远的,嫌她脏。现在,所有女官都毕恭毕敬的,但还是离她远远的,因为她有监察司。
她觉得自己好惨。
当年被太监夺走第一次,她独自在野外嚎啕大哭,她一直认为那是最痛苦的。
今天她还记得那种感觉,因为她现在就是同样的感觉,那种最珍贵的被自己抛弃的感觉。
原来,比那更痛苦的是,同样的感觉,却再也哭不出来。
李琴无声落泪,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不知是什么时候,李琴醒来。
不是自己醒来,而是有人将她摇醒。
“你是?”烛光中,有个人影就在自己前面。
“你要是想活命,就不要喊叫,我带你见个人。”
“萧寻!”李琴起身轻呼。
“要是不想活,就点个头。我保证让你死个痛快,比萧华折磨你好的多!”
“好,我跟你走!”李琴想了想,咬牙答应。
门打开,萧寻大模大样的走出房屋。
李琴看似监察司待统领,却一无府邸,二无侍卫,只有一个小院子加几个仆人,可见她实际的地位。
院子后门停着一辆马车,萧寻示意她上去,自己却转身上了另一辆马车。
咬了咬牙,李琴钻了进马车。
马车内有一名黑衣人,虽然蒙面,但给人的感觉就是绝顶武功高手,这人递给她一个头套。
戴上就戴上,豁出去了,现在的局势还能比三天后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