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教她们读书,我等确是遇到了一些难题。”
“哦?老先生请讲!”秦修竹心想,是不是这老先生重男轻女,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啊。要真是这样,那可是不好说啊。
“秦大人,这些女童,她们似乎极为不愿学?”
“哦?有这事?不愿识字?”
“也并非不愿识字。凭心而论,这些女童有些确实很聪明,但是,这,这……”
“老先生但讲无妨!”
“她们调皮捣蛋的程度,不亚于男童啊。”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擅自更改圣人之言,随意调侃,这简直是有辱斯文哪。”
“啊?还能这样?”秦修竹一脸不信,但却是很礼貌的。
“比如说,就刚才,老夫说学而不思则罔,小小女童就笑嘻嘻的回答不思不学则爽。”
“前天,王夫子念文,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底下的女童就接一句,一锅炖不下。”
“这课堂可是乱了套了。”
秦修竹听得目瞪口呆。
“嘿嘿。”身后传来女子的笑声。
几人回头一看,原来是萧月岚带着沐卉来了,正巧进门也听见了。
“郡主!”众位老夫子起身行礼。
“免礼了,都说了,夫子们可以免礼,怎么还是如此,都快坐下吧。”
萧月岚在秦修竹旁边坐下,望着这些白头老夫子们,“刚才我进门听见了,这些女童也确实是顽皮,不过想想还挺聪明的哈。没上几天学,居然调侃起圣人,接的还挺押韵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老夫教书这多年,哪里见过这样的啊。”
“是啊,我们都教了大半辈子书了,调皮的有,逃学的也有,但还真没有拿圣人言开玩笑的。”
“有个女童,老夫罚她反省。结果她说吾日三省吾身,吾没有错。”
老夫子们这下打开了话匣子,一个个开始历数这些女童的“罪状”。
“不好教啊。”老夫子们头疼。
“女童,还不如顽劣男童。打不能打,骂不能骂。罚抄就是不抄,一个个牙尖嘴利,这,这怎么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