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师兄,于师弟会否如约而来?”
又有人走出林子,是卞继。
冷尘没有答话,只管盯着天鸣山的方向。而未过片刻,他霍然起身,如释重负道:“小师弟来了,且去老地方——”
卞继不便多问,点头会意。
所谓的老地方,便是镇西的一片林子。
当两人抵达林子深处,已有人先到一步,却并未更换服饰,依旧是朱雀门弟子的装扮。
“冷师兄、卞师兄——”
冷尘急忙打出禁制封住四周,这才缓了口气,道:“小师弟,你让我等得很是心焦啊!”
卞继拱了拱手,道:“于师弟辛苦!”
于野如约而至。
在潜入天鸣山的七日之后,他再次溜下山来,见到两位师兄之后,也顾不得客套,直截了当道:“先说说天凤城吧!”
三人围坐一起。
“……我前日返回天凤城一趟,听说这边有了眉目,墨筱甚是欣慰,之后若有进展,再与她禀报不迟!”
冷尘的回复简明扼要。
卞继拿出一个戒子递给于野,分说道:“两百张离火符与五百斤火油,为梁乔、姜蒲与苍术费尽手段购买而来,却并未买到于师弟所需的雷石,墨师叔正在托人寻找此物。”
戒子收纳着厚厚一沓符箓,与一百多个装满火油的陶罐。
于野将戒子收了起来,道:“我已找到雷石的替代之物,请转告墨师叔不必为此费心!”
卞继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好奇道:“于师弟,你要来这些生火之物有何用处?”
“卞师兄,容我改日再说此事。”
于野看了眼冷尘,道:“今日我打算午时下山,谁想遇到仙门前辈巡山。我只得赶在傍晚溜出山门,却不敢在此久留。”
“不是午夜巡山吗?”
“天鸣法筵日渐临近,山上的戒备更为森严。”
“你若不能下山,如何是好?”
“这个月的月末,与七月初八,不管发生何事,我都要下山一趟。而在此期间,两位师兄务必按照小弟说的去办。”
“嗯、嗯,尽管吩咐!”
“于师弟,但说无妨!”
从于野的话语中,不难想象他此时所遭遇的困境与凶险。冷尘与卞继深知其中的利害,皆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