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龄似乎心领神会,及时附和道:“弟子当以仙门为重,岂能计较个人得失,动辄便兴怒而去,这已触犯了门规啊!”
平阳子倒是体谅于野的难处,劝说道:“既然门主已过问此事,你也洗脱了嫌疑,以后不会有人为难于你,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之所谓,欲成其器,必承其重,这何尝不是师门的苦心所在。倘若来日缘分已尽,再好合好散便是!”
鄂安拂袖一甩,不容置疑道:“下个月起,于野参与寻找神器的下落。若是不能打消师门长辈的疑虑,我岂敢重用于你。”又见他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此事便这么定了,且安心候命!”
想要借机离开天机门,已难以如愿。
而参与寻找神器的下落?
下个月,出门远行?
于野顾不得多想,抬手指向毁坏的洞府,道:“弟子无端遭此欺辱,是否应该有个交代?”
“文桂,善后!”
鄂安丢下一句话,与应龄、平阳子飞身离去。
“长老……”
文桂愣在原地。
于野却盯着他,冷声道:“文师兄,敢问你如何善后呀?”
“这不干我事,鄂长老赐我剑符,命我打开你的洞府,谁想……”
文桂支支吾吾,道:“于师弟,不如另择洞府……”
“哼,我哪里都不去,你与我修葺洞府,直到我认可为止,否则你今日休想善了!”
于野走到湖边草地坐下,催促道:“愣着作甚,你敢偷懒不成?”
“嗯、嗯……”
文桂被逼无奈,只得动手修葺洞府。
其他看热闹的弟子也纷纷离去,归元子途经于野的身旁,低头笑道:“你与此地的缘分未尽,何必枉费心神!”
高人,不仅指的是修为,而是趋吉避祸的本事。便如这个老滑头,每当灾祸来临,他都能安然无恙,着实令人又是敬佩、又是嫉妒。
詹坤与成施走到一旁坐下,关切道:“于师弟……”
于野看着归元子离去的背影,禁不住嘴角一撇,苦涩道:“无妨!”
“且饮酒压惊——”
詹坤拿出三坛酒,与三人分享。
“砰、砰——”
不远处传来开凿石头的声响,那是文桂在修葺毁坏的洞府。
于野抓过酒坛子,“咕嘟、咕嘟”猛灌了几口。待酒气长吁,他郁郁的脸色稍有缓解。
“唉,文师兄毁你洞府之时,我与詹师兄出手阻拦,却听说门主与六位长老拿你问罪,着实让我二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