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们还是分房睡的,而且刚结婚的时候两个人关系也不算很亲近。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萧景庭会进房间看她。
萧景庭见她痛的厉害,直接给她拿了止痛药,喂她喝水,喂她吃药,甚至动作僵硬地抱住她,问她想吃什么。
在傅如甯的印象里,那好像是萧景庭第一次抱她。
也许是那时候住在熙园,她真的没有可以依赖的人,被他抱着,好像是唯一能汲取到的温暖。
那时候她也是哭着鼻子说,想吃红豆汤,里面还要加一块年糕。
她只是随口一说,可当天晚上她真的吃到了。
于是傅如甯一边吃一边哭,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矫情的时刻,她认为是小产之后激素的问题。
可现在她也想哭,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并且她觉得这红豆沙吃起来也不甜。
“你没放糖吧?”傅如甯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萧景庭平静的回答:“放了。”
傅如甯抿了抿唇,“那怎么我吃都没有味道。”
萧景庭垂眸看着她手边的碗。
“不可能。”
他明明记得自己放糖了。
大概是对她的质疑表示疑惑,萧景庭下意识地端起碗,沿着碗边尝了一口汤。
这甜度对他来说已经很甜了。
傅如甯看着他的动作,嘴巴张了张,似是要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萧景庭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拿着碗的手有微微的停顿,但他面上依旧滴水不漏,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
他神情自若地把碗放下。
突然而来的沉默,带来了一点尴尬。
须臾后,萧景庭凝着她的脸:“你感冒了吗,所以味觉不好?”
说着, 他又准备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傅如甯拍开他的手,语气硬邦邦:“没有。”
“你才中邪了……”
她一边嚼着嘴里的年糕,一边低声吐槽。
傅如甯把这碗红豆汤喝完,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然后准备把碗拿下楼。
但她一想萧景庭在这,她又坐下了。
她乖巧地把手交叠着放在腿上,笑嘻嘻地对萧景庭说:“你走的时候帮我拿下去呗?”
“嗯。”
萧景庭低垂着眼眸,目光落在她那湿润柔软的唇瓣上,他的眸色微黯,偏开眼。
傅如甯似是没意识到他的目光,从椅子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