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定安伯府的女子倒还嫁得不错,定安伯的两个嫡亲妹子,一个嫁进了宫里做了昭仪娘娘,一个嫁给了李太傅的胞弟,给了娘家不少支撑。
这位袁小姐想来也是因此才有了底气,赶在她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
陈萤笑意嫣然地望着袁小姐,温声道:
“既然袁小姐这么关心我和永嘉公主的私事,那待会儿在宴上再见到永嘉公主,我一定要当众帮你好好问问她,她为何这么讨厌我,然后再请袁小姐你当个判官,评判一下我们二人谁对谁错,你看如何?”
袁小姐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连忙欠身道:“是臣女多嘴了,请侧妃娘娘恕罪!”
陈萤淡漠地瞥着她,沉声道:
“身为伯府千金,你也该明白什么是你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这一次我就放过你,但若是再让我听见你议论本妃,我就按规矩来让人掌你的嘴了。”
“是,臣女明白,臣女真的知错了!”
陈萤见她态度恭敬,没再说什么就离去了。
袁小姐直等到她走远才敢直起身来,一脸愤恨地在嘴里嘀咕着:“不过是个侧妃,又不是太子妃,有什么好狂的……”
她话音未落,忽然就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周遭的人惊讶地看着她被打肿的右脸,又看向她身边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缓缓收回的手,都陷入了沉默。
袁小姐捂着脸,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说出话来:“你,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打我!”
那名暗卫冷冷地看着她,拿出东宫的令牌:“我等奉太子殿下之命跟随陈侧妃。太子殿下有令,任何对陈侧妃不敬之人,我等都有权处置!”
袁小姐瞪着那块太子亲赐的令牌,明明羞怒至极,却再也不敢多嘴。
那名暗卫又用冷冽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看得众人噤若寒蝉。
下一刻,他的身影在原地一晃,贵女们只觉得眼前一闪,再定睛去看时,这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但这次,没有人再敢说陈萤的坏话。
她们结伴朝皇后宫里走去,都离挨了打的袁小姐远远的,生怕一旦沾上了她,就也会被忽然跳出来的东宫暗卫掌嘴。
另一边,陈萤已经走进了皇后的未央宫。
她刚走到皇后摆宴的正殿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永嘉公主控诉的声音:
“母后,您是没看见,陈萤刚才有多狂妄!像她这种恃宠而骄的狐媚子,给母后您提鞋都不配,哪有资格让您给她办什么升妃宴?”
陈萤微微挑了下眉,就等着听皇后怎么说。
有些出乎她意料的是,皇后并没有袒护女儿,反倒沉声斥道:
“永嘉,陈侧妃现在也算是你的皇嫂,就是看在你皇兄的份上,你也不能对她不敬。更别说她还怀着身孕,你若是气着了她,害得她动了胎气,你就是皇室的罪人了!”
永嘉公主震惊道:“母后,你居然帮着她一个外人来说我!”
皇后的口吻更加严厉了:
“都是母后平日里对你太过宽松溺爱,才把你给惯坏了。今天是你皇嫂的好日子,待会儿在宴上你不许再说难听的话气她,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