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要那一片紫色还在,大颂就永远阴云密布…”
在幻想中,鲍不平才敢化身大侠灭小鬼紫、当众处决执掌紫府的那位彦亲王。
重新睁眼时,他又变回落榜多次的落魄书生,需要靠东躲西欌地卖字来维持生计。
每当窗外有差役经过,鲍不平都心惊肉跳,生怕对方会突然闯进来抓他…
“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这等穷酸玩意儿,连自己的不平事都解决不了,却天天想解决大颂的不平事,可笑可悲!”
正自嘲着,鲍不平刚拿过酒壶欲倒,微微一愣,发现盅内已有酒液,且是味道很呛鼻的烈酒。
再看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鸿兄?”
他始终侧耳关注着勾栏的门窗、防备差役巡查,一直没什么开启的动静,这位兄台是怎么进来的?
“又见面了,鲍兄。”
王辉面露微笑,指了指手边的一瓶存货特制老白干:“我酿的酒,鲍兄尝尝合不合口味。”
“鸿兄自己酿的?那在下一定得品味一番!”
鲍不平表情一肃,端起酒盅抿了一小口,旋即阵阵强烈辛辣感从口腔一路烧进胃里,他脸色迅速涨得通红。
“咳咳咳!咳咳…”
鲍不平显然没有伏波道人的道行深,面对外界老白干、白事可乐、自然世界觉醒辣椒汁的混合佳酿,咳得直吐舌头。
“好…好烈的酒,在下今天真是开眼了!”
开嗓子眼也算开眼,这话没毛病。
“是吧,一般人喝不到这样的酒。”
王辉说着,忽然话锋一转:“鲍兄体内灵力超出常人不少,这是为什么?”
“鸿兄慧眼…”
鲍不平四下观察,见歌伎和其余客人皆没注意这里,他压低声音说道:“在下已有八年未参与捐灵,这才勉强保持着境界增长。”
王辉饶有兴趣地问:“朝廷不是说捐灵有益身体健康吗?为何不捐?”
“狗囸的朝廷,已经成了紫府的一言堂,嘴里能有几句真话!”
鲍不平一提起这个就来气,稍稍抿了一点特制老白干,嗓音变得沙哑:“说捐灵是为百姓健康着想,说没收有灵气的工具是为百姓安全着想…
大颂数千万子民,莫非都是傻瓜?
被拔掉牙齿、挑断筋骨,我们只会沦为任人宰割的牲畜!”
“哦?鲍兄看得通透。”
王辉又问:“听你的意思,还有不少人像你一样没继续捐灵?”
听到这话,鲍不平陡然戒备起来,一口喝掉盅里的酒,拱手道:“在下不胜酒力,胡言乱语,多谢鸿兄赠酒,在下失陪了!”
“一个人是否有用,跟他是不是书生没关系,想解决世间不平事,也不是靠一己之力就能做到的。”
王辉下一句话,顿时让鲍不平脚步停住。
“大颂被紫色阴云遮了太久,我想除一除这阴云,鲍兄可愿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