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提到了你师父巫溪的名字。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的故人?”
沈砚同样皱起眉头,总觉得事情有点诡异,但是却朝着正确的方向在走。
“师父只是提起过两个人,一个叫做齐容悦,一个叫蛊杺,当初师傅离开南冗的时候,听说是要跟蛊杺成婚,由于当时齐容悦发生了点意外,师父离开了,后来就不知道了。”
姜漪眼中满是迷茫,师父的私事自己没有问过,还是一次师父醉酒的时候透露出来的。
“听你这话,你师父辜负了蛊杺,而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了···”
沈砚和姜漪同时停住了步伐,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刚才那婆婆是蛊杺!差一点成为我师娘的蛊杺!”
姜漪看着沈砚那震惊的神色,脸上是藏不住的错愕,有些难以置信的道:“按照师父的说法,蛊杺今年才二十五六岁啊,可是我们见到的是垂暮的蛊杺,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沈砚喉咙一动,看着姜漪那惊愕的神色,伸出手握住姜漪的手道:“她有心藏起来,我们是找不到的。她变成那样子,一定跟你师父当年逃婚有关系。我听过南冗的传言,男子如果在成亲那日逃婚,且三天内不归,那么新娘就会被认定为不详,会生不如死。“
沈砚没有说完的是,如果南冗统领成亲日逃婚,新娘···
“所以,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师父造成的?”姜漪沉默了许久之后,眼泪汪汪的看着沈砚低喃道:“婆婆,不,蛊杺前辈做错了什么?要去承受这样的痛苦。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这世俗苛待的从来都不是男子,而是女子。不管她做没做,总得有个人承担后果。”
沈砚抬起手抹去姜漪的泪水。他知道,巫溪在她心中的地位,现在却知道有一个女人因为自己的师父而承受了万千折磨,心中的形象轰然崩塌。
“那她该有多痛啊!”
姜漪低下头,抿着嘴说道。在她心中,巫溪是引领她变强的人,对她一直抱有崇敬的心,可是突然间知道了巫溪犯过得错,一时间天塌了。
“也许,她快要解脱了。”
沈砚沉默了良久之后,将人抱在怀中说道。
看蛊杺的状态,身躯已经垂暮,可是真正困死的她的不是身躯,而是那颗逐渐停止跳动的心脏。
“我们先回去,然后找找古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根据我的观察,只要她不动用内力,还有一年的时间。”
沈砚拍着姜漪的后背说道。蛊杺的生命似乎流逝的很快,而且还属于不可控的那种。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人,快速的衰老下去,本身就不对劲。
“好,我们先回去。”
姜漪吸吸鼻子说道。她要找到办法救蛊杺,她何其无辜,她的人生都还没走多远,却要在年轻的时候体会变老。
沈砚最后是背着姜漪离开的树林,两人并没有回青悦城,而是朝着百慕城而去,走出了百慕城,就可以离开镇南关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人出现在了他们杀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