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疆被吓了一跳,赶忙跪地说道:“孩儿哪敢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无疆已不再是个孩子了,甚至已经不再年轻,若是什么事扰了父亲心神,能交给孩儿去办的,任凭父亲驱使,孩儿上到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白松被他这一番言辞说得心有所动,上前扶起他,和缓了语气,道:“也是怪为父,平日里对你太过严厉,没有给你足够的空间去闯荡和成长。”将白无疆按在凳子上,犹豫了片刻,道:“如今确实有一件天大的事。”
白无疆从凳子上站起身来,问道:“什么事?”
白松实不好直接开口,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觉得宗门如何?”
白无疆不解,问道:“父亲所问的是哪一方面?”
白松道:“若是父亲出离了宗门,你会怪我吗?”他本以为白无疆会对这个问题极度惊讶错愕,没想到,原本唐突性子的他,竟然异常淡然,道:“无论何时、何事、何地,我都会坚定地支持父亲。”
白松先是一惊,随后欣慰地道:“你能如此明事理,便是我莫大的宽慰,既如此,我就将我心里所想都告诉你。”他将白崇一对自己的疑心、暗箭、隔离,各种卑鄙手段都一股脑地向白无疆倾诉,随即又阐述了自己本无意与他为敌,只想安稳度日,待寿终时将长老的位子传给他,如此一代代传承下去,正如前面六千年的传承那般。可是,他心怀天下,不愿再与小人为伍,凭一己之力开创了北方偌大疆土,竟然还要安排白灵儿、白无双来监视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曲线救国,借助黑刹势力来与白崇一抗衡,自己则从中坐收渔利,为子孙后代开创一个全新的基业。
白无疆被他一通辞说得情绪激昂、热血澎湃,握紧了拳头道:“大丈夫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干脆除掉白崇一的爪牙,自己做主算了。”
白松为难道:“只是眼下有些挂碍。”
白无疆问道:“父亲有何难处,与我说便是,我也好为父亲分忧。”
白松道:“你七师叔护得紧,我们没有下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