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也不绕弯子,直来直去地道:“想要你们三个返回去向陆压子送一道密信,叫他从中内应,营救了乘黄尊者之后,我等前去引他出来,定在明日三更。”
念生道:“我当是什么‘砍脑袋’的投名状,原来是这等事。请师父、师叔放心,今晚我便偷入营去,将书信送给陆压子师叔。不消他们两个,我一人足矣。”转念一想,提醒道:“不过,陆压子师叔他……”
清风心头一紧,道:“陆压子怎么了?”
念生道:“我只是胡乱猜忌,没什么凭据!”
清风又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念生道:“陆压子师叔在白元帐中极少与外人接触,只是偶尔出来透透气,也并无人看管、限制他出行往来。昔日我们私下里还奇怪,他有那么多次机会,为何不偷偷跑回察燕去与宗门助力呢?况且有几次白楠、白蕙两个都被白崇一叫回宗门去了,这里仅留下些闲杂人等,陆压子师叔想走,他们是拦不住的。”
清风朗然笑道:“陆压子虽然心思沉重,但作为石三师叔的弟子,是绝不会生出二心的。石三师叔对我尚且有舍身救命之恩,对他更如同再造,怎会容得下心生旁骛呢?”
念生道:“既然如此,那我今晚子时动身,定亲手送到师叔手上。”
东方云起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要多加小心!先保重自己再去做事。”念生点点头,转身出去,到湖边上脱了衣服,纵身跃入水中。
白楠独自一人回到帐中,吩咐贴身弟子守在门外,不叫任何人前来打搅。从怀中解开“包袱”,将乘黄放在案上,见他仍是昏死之状,以为是在水中呛死了,赶紧探了探鼻息血脉,确定还活着,才放了心。用干帕擦干了毛发,又用细绳捆住了四脚,输了一道真气将他催醒。乘黄缓缓睁开眼睛,见是白楠,挣起身来想要逃,不想四脚绑缚的紧,起身未半便又呼通一声摔在案上。乘黄对白楠骂道:“你定不是新党周毋庸,想必是白元的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