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中窜出一群大汉,足有十五个。
他们手持长矛,套索和弓箭。
这是刚才趁着丁苼婉和她说话的时候,慢慢埋伏下来的,此时堵住了丁白芷的全部退路。
丁白芷认得他们。
这些人都是丁家的护院。
他们以前是江湖人士,后被丁家花重金请来当打手。
江湖上有飞贼,专门挑达官贵人家光顾,因此有钱有势的人都会花银子,请武林高手看家护院。
“你……你们想干什么?”
丁白芷慌了,这荒山野岭,她一个弱女子针对一群会武功的大汉,这被杀了都没人知道啊。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怒视着丁苼婉,心里涌起一股怒火。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更何况她是活生生的人。
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施虐,这般肆无忌惮,真当她没有脾气?
“我想干什么?哈哈,问得好!”
丁苼婉冷笑着,“你在我丁家三年,吃穿用度都是用我家的,你本就是欠我的!”
“我要把你关起来,我要你熬制断疫汤,我要助我的夫君登上东宫太子之位!”
“我还要那个傻子永远也找不到你。”
“当你没了利用价值,我就会把你卖到很远的地方当娼奴,世世代代你都是奴,贱奴!”
丁苼婉像个疯子似的又喊又叫。
周围那些打手都有些动容。
这……丁大小姐未免有些太变态了吧。
“你欠我的!”
“听清楚了么,这都是你欠我,欠我丁家的!没有我丁家,你早就饿死了。”
丁苼婉那张倾城的脸上满是煞气,蛇蝎美人在这一刻具象化。
白芷冷冷看着她,只觉得荒唐可笑。
她开口,声音毫无波动却极其冰冷:”丁苼婉,你疯了,你现在的样子好丑陋。”
“我白芷从没有欠了你丁家的,当年你爹是靠着我爹给的饼才活下来,这么多年我住在丁家,任劳任怨当牛做马,每一口饭都是我自己挣来的。”
她真觉得丁苼婉很无耻,很可笑。
分明是你丁家欠我白家在先。
我家后来被天灾毁了,才被你收留。
这本该是一恩报一恩。
你丁苼婉却始终觉得,是我白芷欠了你订家的,这岂不是可笑?
甚至那个道貌岸然的义父丁文远,还让我替你出嫁,美其名曰赐我姓丁,在我白芷的面前加上你丁家的姓。
真可笑,真是丑陋。
“是吗,我丑陋……哈哈哈……好,随便你骂吧,反正你以后肯定比我丑陋。”
丁苼婉浑身颤抖着,像是怒急了快要爆发,她狞笑着看向旁边的打手,大声道:”这女人送给你们了,只要不弄死,随便你们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