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塞斯达终究还是太仁慈了,完全没有学会宫崎英高的精髓。
在一个是回自己老家,一个是提前看过剧本的二人组成的攻略组的扫荡下,密道一行有惊无险,哪怕有几只尸鬼想要起床捣乱也会在秦怀破晓的热情欢迎下重新陷入酣眠。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滴答~滴答~”清脆的水流声传入二人耳中。
“等下你......尽量不要害怕。”瑟拉娜提醒道。
说着,她拉着秦怀的手推开了那扇厚重的石门。
腥臭、腐烂、潮湿,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气味冲击着秦怀的鼻腔。
皑皑白骨已经堵满了水槽,断臂残骸随处可见,破碎的头骨堆摞在墙角,空洞的眼眶中似乎在诉说着生者的怨恨。
破晓者的光芒自动强盛了几分,似乎是在净化着徘徊在这地窖中的怨魂。
“咕咚”
一具残破的尸骨被从天花板上的管道中丢了下来,尸体的皮肤和肌肉早已被挖空,只有胸腔中还残留着少数的内脏。
“这里,埋藏着瓦尔基哈家最大的罪孽。”瑟拉娜紧紧握住秦怀的手,感受着他微微颤抖的躯体。
这和游戏中看到的不一样,人类都有着共通的情感表达,看到自己的同胞被当成食物,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产生共鸣。
憎恶、反胃、恶心、悲伤,各种复杂的感情纠缠在一起,宛若海浪一样冲击着秦怀的心灵防线。
看着眼前的人间炼狱,秦怀知道这不仅仅是瓦尔基哈的罪孽,也是瑟拉娜所背负的罪恶。
瑟拉娜曾经也是高坐在食物链顶端的那批吸血鬼的一份子,甚至是最上位者之一,她从不避讳这件事。
“血族其实只需要少量吸血就可以维持自身的理性,就像跟在我们身后的鸦望家族一样,在最初,瓦尔基哈的人也是这样做的,族规规定了不能轻易伤害血奴的生命——尽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时候人类太稀少,得到一名血奴的代价很大。”
“但是现在,很明显,瓦尔基哈已经被嗜血的欲望吞噬了,或许再过几千年,他们就会和只是到杀戮的死亡猎犬没有什么区别。”
“秦怀,我从来都不是多么的冰清玉洁,我是既得利益者,是吸食诺德人的生命来维持自己长生的血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