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南看到韩棠，两眼发黑，弹琵琶的指尖一顿。
“何事？”
“弟子想变得更强。”
程慕南咸鱼似的抬起眼皮，“你可知你是剑修，入我音修之地，我教的你也学不了。”
“当初你选择残云宗就该知晓，正不压邪的道理。”
韩棠笑眯眯地，拿起角落的唢呐说，“弟子既然入师门，自然要入乡随俗。”
“双修？”程慕南疑惑。
韩棠重重点头。
其实她根本不想修炼，吃喝睡乃是人间美事，来这里也不过躲躲薛雪谂罢了。
程慕南深邃眸眼划过鄙夷，“古筝，古琴，一等一的好。”
“你为何拿得是唢呐，这种不起眼的灵器？”
韩棠呵呵一笑，“弟子就喜欢这唢呐，与弟子气质一般。”
程慕南以为她在开玩笑，定然不会滴血契约。
亦如昨晚他送出的那把破剑。
文剑剑身柔韧细长，更适合灵活且小巧的女剑修。
而程慕南翻箱倒柜也只找到一柄。
下一秒，韩棠当场咬破手指，滴血契约。
唢呐倒是兴奋，并未排斥，不过几分钟便成就了契约。
这幕把程慕南看呆了。
“师尊，弟子给你吹一曲，还请师尊指导一二。”韩棠欣喜若狂。
程慕南眉头紧皱，一想到唢呐的声音，扰乱清净。
“不用。”
“你既是剑修，就把剑放在首位，这唢呐就当是辅助物。”
韩棠点点头，又开始找话题，“那弟子给你擦擦音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平时琵琶程慕南宝贝的紧，不想让任何人碰，转念收回了音器。
韩棠脚趾扣出一座豪华版的梦幻城堡三件套。
但这个地，她非留不可。
利用对原着的三三两两了解，韩棠行了隆重礼，“师尊，我能吃，会享受，喜欢摆烂。”
“你的优点？”
韩棠对上他的目光，说是。
再旁人听来，韩棠莫不是有病，这也算优点。
可原着中程慕南就希望自己未来的徒儿能像自己一样。
能吃能睡能喝，不专注修炼，不急于求成，整日摆烂。
好让社交恐惧症的程慕南，感觉收徒就像有了饭搭子。
一语惊人。
程慕南总算正眼瞧她。
这个徒儿和其他人不同，兴趣倒是和他如出一辙。
好像并不是那么讨厌。
韩棠被盯得心虚，程慕南才缓缓说道。
“明儿起，每当饭点你就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