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老神在在地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为陈道全辩解,她不仅不觉得生气,反而听着听着还有点想笑。
陈秀淡然听完这几人的言语,没发一言,等几人说完安静下来,陈秀也没发表自己的意见,只问陈老汉和高菊花:“爹,妈,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
高菊花听了大伯子几人的话,总算意识到,现在是他们要求着陈秀不追究和解,她打骂陈秀,反而会让陈秀报复在道全身上。
其实高菊花不是不明白,只是她对陈秀的态度早在十几年前就形成了,让她对一直被她捏在手心的乖顺女儿低头,高菊花潜意识是拒绝的。
陈老汉却比她更下得去脸,他抹了把脸,声音疲倦又心痛:“阿秀,爹求求你,你抬抬手,放你弟弟一把吧,他只是失手。
他才十八刚高考完,要是留了污点,说不定连大学也上不了了。
我知道,你和阿丽怨我和你妈偏心,可我们再怎么偏心也养大了你们,给你们读了书。
你看在这些情分上,放你弟弟一马吧,你们有怨对着我和你妈,别冲着你兄弟。爹妈这么大年纪了,一辈子也就希望你们和和睦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