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烟眉头微皱,想起来永乐的母妃就是赵国来和亲的公主,花间楼背后有赵国的影子也不足为奇。
反问道:“永乐的母妃是赵国的公主,有赵国的势力在背后帮她,也实属正常,倒是你,怎么与金国扯上关系的,难不成你也有一个金国的公主做母妃吗?”
嗯?
魏忠良有些错愕,随即大笑两声,“哈哈哈,几年不见,夫人竟变得这般幽默,我的母亲是何人你还能不清楚。”
沈月烟面色冷静,缓缓开口,“所以呢,你与金国是如何扯上关系的,咱们夫妻一体,这点事你不会还要瞒着我吧,已经瞒了我这么多年,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魏忠良微微一愣,笑着说道:“夫人干嘛动这么大的火气,我瞒着你是有苦衷的啊,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心眼那么小,还以为你变了呢。”
看着魏忠良堆满笑容的脸,沈月烟只觉得无比恶心。
“夫君觉得我心眼小,善妒,所以才把这些事瞒着我的是么?但又见我一步步登上高位,手中掌握了权利,才现身将真相告诉我,想要借用我手中的力量,获得我的帮助是么?”
看着沈月烟咄咄逼人的样子,魏忠良面色闪过一丝不耐。
“是又如何?”
“过去我守卫边关,一边带兵打仗,一边又要防备皇帝的算计,一边又要给自己准备退路,结果你呢,让你照看好家中,你却将天文母子赶去柴房,心狠手辣各种苛待他们。
天赐习武天赋异禀,我本打算等他大一点带去边关让他接任我的位置,结果因为你的疏忽,孩子那么小的时候就被人下了毒,导致神智不清。
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一天天只知道嫉妒这个嫉妒那个,妇人之见鼠目寸光,我瞒着你这些事情有错吗?”
魏忠良厉声疾语,沈月烟被怼的一时语塞,因为魏忠良说的都是事实。
瞥了一眼魏忠良身后的木门上倒映出的人影,沈月烟语气转然变得凄惨起来,哽咽着说道:
“那你呢?这么多年你给家里送过一分钱吗?你有把我们母子放在心上吗?侯府被人嘲讽,被人看不起的时候你在哪里!侯府揭不开锅变卖产业的时候你在哪里?孩子在青龙卫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倒是把自己的退路安排的很好,却放任我们母子在京城苟延残喘的活着,若不是我手段狠辣,我们孤儿寡母的如何在京城立得起来?”
随即又冷笑一声,“现在日子好起来了,你知道回来了,一来便让我给你拿了十万两,你知道赚钱有多不容易吗?你假死的事情瞒着我就算了,但你过去的那些人脉也不留下,让我们母子在京城寸步难行。”
“你说我苛待文儿,你知道他腿被打断的时候,为了给他求药,我足足在淑妃的宫中顶着烈日跪了六个时辰。”
“天赐在青龙卫被欺负,被别人使计陷害下入大狱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无助吗?偌大的侯府要靠我一个人支撑,我只能靠自己!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
说着沈月烟红了眼眶,泪水不断地滚落下来。
“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你成了为国捐躯的大英雄,我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傻儿子,在京城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这么多年你去哪了,去哪了啊!”
沈月烟抓着魏忠良的衣袖疯狂的摇晃起来,魏忠良面无表情,冷静地看着泪流满面的沈月烟发疯。
见魏忠良无动于衷,沈月烟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口问道:“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我只问你,金国,是何人在背后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