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翎望着他,没有凑近,目光温柔而欣赏。
往日里的萧祁礼总是一身玄衣彰显尊贵威严,鲜少有如今这样鲜亮少年的模样。
想来,也很少人敢直视着他,单纯的欣赏他的样貌吧。
“怎么不过来?”萧祁礼睁开双眸扫了眼姜书翎,见她呆呆的,朝着身旁的位置拍了拍手。
“头发还没有弄干呢。”
“过来,孤帮你。”萧祁礼招手。
姜书翎正有此意,顺势而为凑了过去。
在他身旁坐下后,将手中的绞巾递了过去。
“有劳殿下。”姜书翎笑眯眯的,也没有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那股得逞的笑意落在萧祁礼,显得可爱极了。
明晃晃藏匿不住的算计,也不打算藏匿的可称之为情趣。
“殿下,方才翎儿看殿下都看呆了。”
“怎么?”萧祁礼手上动作未停,目光却落在了姜书翎的脸上。
他有何好看呆?
“方才翎儿看着殿下,脑子里闪过一句,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满楼红袖招?
“你这是在夸孤?”萧祁礼剑眉一挑,望着姜书翎认真说话时的模样似乎太确定她的意思。
“翎儿读的书不多,回到东宫,定刻苦学习。”姜书翎嘟囔着,也知夸的不好。
可若只说君子世无双,又显得她敷衍奉承了些,当然要扯几句,显得她认真呀。
“殿下,其实翎儿脑子里还有一句呢,只是不太敢说。”姜书翎不太服气的看了眼萧祁礼。
“说来听听。”萧祁礼搭着话。
“萧郎年最少,青草妒春袍。”姜书翎望着萧祁礼,眼眸亮晶晶的夸赞。
萧郎?
萧祁礼手上的动作一停,与姜书翎四目相对。
眼前少女,满心满眼都是他。
可他总觉得,这爱意分寸拿捏太好,以至于让他觉得完美的像虚情假意。
偏偏,他吃这一套。
他的心底,是在意眼前少女的。
她说想一直在他身边时,他在心底是乐意的。
不知何时,她在他心中种下了种子,如今隐隐有发芽的迹象。
他竟是期待的,期待发芽。
“以后在宫外,都可这样称呼孤,不必不敢。”他说着话,声音温柔和煦,亦是给足了姜书翎于其他东宫侍妾不同的宠爱。
又或者说,是独一的宠爱。
而正好一阵微风透过窗户吹来,姜书翎已经擦干松爽的墨发被微风卷起几捋。
萧祁礼伸手替她捋发,动作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