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两种可能,就只能算齐妃倒霉,若是第三种的话,那可就不大妙了。
顿了顿,维珍又吩咐道:“自今日起你们两个都要警醒着,炖盅跟安胎药都由你们亲手做,一日三餐虽是从膳房取,也要留神,不要被人做了手脚。”
茯苓跟甘草一个劲儿点头,茯苓又道:“主子放心,奴婢们都打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再主子爷还特地从内务府要了一个师傅专门伺候主子的一日三餐,以后主子的膳食单独做,不会跟别的院儿混着来。”
维珍一怔:“什么时候的事儿?”
“回主子的话,就是主子被诊出喜脉的第二天啊,奴婢当时跟主子提过一嘴的,主子忘了?”茯苓还有些迟疑地看着维珍,“主子您都没发现这程子的膳食比从前更加精致可口?”
维珍还真不记得,那天她一直处在宕机的状态,至于膳食的变化,维珍也是没发现。
别人怀孕味觉会变得敏感,有的孕妇就会特别挑食,但是维珍却反过来,非但没有变敏感,好像还有点儿……退化了?
不过,四爷真是有心了。
天不亮就出城迎驾去了,亏得四爷还记得给她换厨子。
瞧着维珍靠在软枕上出神,茯苓敢甘草就以为她乏了,就想着扶她回床歇着。
“主子,您这程子一直都睡不好,不如补会子觉吧。”
维珍这会子却没什么睡意,想了想,然后道:“去把纸笔取来,我练会儿字。”
甘草闻言顿时面露诧异,她之前是跟着维珍在前院伺候的,所以知道四爷给维珍布置的练习书法的作业,只是维珍并不情愿,每天都是熬到晚上入睡前,才写几张应付了事。
被诊出有孕之后,维珍就压根儿不记得还有练字这事儿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要主动练字了。
难道是主子实在是躺的太无趣,这才想着练练字找乐子?
那干嘛不看话本子呢?
虽是满心问号,甘草还是老老实实应声:“是,奴婢这就去。”
……
半个月的闭门思过甫一结束,四爷一早就去了乾清宫,自然是要面见皇上叩头谢罪的。
“四爷在此稍后,老奴进去通报一声。”梁九功道。
“有劳谙达。”四爷道。
梁九功拂尘一扫,转身进了正殿,留下四爷在门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