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多有个屁用啊……”曲思绵收回目光,在心里愤愤不平却无能为力。
月见和雅见曲思绵不再说话,便放下心来,她解开了束缚衣上最后绑在脚踝上的皮革绳,曲思绵走下地上,被紧锁在束缚椅上数个小时令她四肢酸痛,伸了伸腰。
“今天过新年,小桃子你别招惹她们,她们也不会来找你们麻烦的。”和雅说。
曲思绵点了点头,走过月见和雅的身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禁闭室,这里是地下负二楼,没人会乐意到这里来,然而怪院的人显然都不讨厌这里。
护士们认为这种如粪池一般深居地下的地方就适合关病人的禁闭,简直是钥匙对上了门,完美对配,病人则是经常被护士们关禁闭,然而关禁闭时你可以不用在乎自己会不会惹到她们,毕竟她们没有事情不会下来,在这里讨论隐秘,大骂护士发泄情绪是最合适的了。
就好像在自家里的厕所,本来的第一印象是不干净,但像他们这样得“病”的人就喜欢到这样的小房间里蹲会,门一关一锁,安全感就上来了。
走出房间后,曲思绵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严肃的向月见和雅说道:“今天过年,有什么消息吗?”
和雅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摇了摇头,“他没回来过,至少怪院经过的时间里,没有他的消息。”
曲思绵听后眼中升起一丝复杂情绪,有些失望,却又有些庆幸,“谢谢。”说完她转身走向楼梯间,准备回她的房间。
和雅不负责送她回房间,在这里没人负责照看这群病人,她要留下来清扫禁闭室,环顾周围到处沾着凝固的血液,和雅不免有些心颤,红色在新年是喜庆的颜色,但不该是由人血装潢这个房间,那遍地的是他们的痛苦,她蹲下身用湿抹布去一点点擦去血污。
曲思绵则是走进了楼梯间,从负二楼往上,经过负一楼紧锁着的门,里面是所谓的“病患隔离室”,是个类似大厅的宽敞房间,从一楼房间可以透过玻璃俯瞰负一楼内的情况,这里是“医生”为病人治疗以及测试药物用的房间。
这些对内完全公开,对外人却是完全封锁的消息,他们不担心会泄露出去,毕竟能向外说的,不会是护士们,至于病人……外面的人对病人如视过街老鼠,怎么会相信他们说的话?就算有人相信,又有谁愿意承担风险,为他们发声。
曲思绵对此感到深深的绝望,这里的病人们无一例外都想要离开怪院得到自由,可没人能真的做到反抗。她瞥过视线看向自己的肩膀,撸起袖子,在肱二头的位置,一块金属质小铁块与自己的肉体完美连接着,那是能压制自己殊宿的物质……在那之后,她们改善了限制病人们殊宿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