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冬梅在外面做饭,听到屋里又骂畜生,心里一沉,起身擦着手进来:“又怎么了?”
胖墩奶声奶气地说:“畜生。”
一转眼小胖墩都已经两岁多,刚学说话,平时夏东海说起小胖都是叫畜生,他听多了已经耳濡目染,骂小胖骂的那叫一个咬字清晰,字正腔圆。
“啪”,胖墩屁股挨了一巴掌,嗷嗷哭了起来:“爷爷说。”
“小宝儿怎么了?”马冬梅问夏东海。
“她死了!马冬梅,我跟你说,只要我活着一天,那畜生别想进我的家门!我穷的做苦力躺床上动不了她怎么不回来?现在我缓过来了她想回来?!门儿都没有!天下没有那种便宜事儿!”咣当,怒发冲冠的夏东海又去喝酒了。
现在夏东海的生意已经有了缓机,所以又有了很多朋友,应酬又多了起来,于是好了伤疤又忘了疼,浑然不记得落魄时,在大年夜和儿子喝着酒大骂世态炎凉的深刻感悟了。
马冬梅一边骂着死人一边给夏天打了回去,夏天正要开车回家深入敌后去联络她,毕竟是亲姐,妹子领了女婿回娘家,直接被拒之门外,这让妹子在老公面前多丢人?在婆家多丢人?
再说了,这可是身价亿万的妹夫,夏天做生意这么久早就受够了拆东墙补西墙的苦,和妹夫打好关系,以后周转一下也方便了许多。
“是这么回事儿,小宝儿不是这两天回依兰高考吗?她是和乔天衣一起来的,他们成了,俩人在一起了”,夏天激动道:“乔天衣要过来探望你和我爸,我爸不愿意嘛,说小宝儿回来就打出去。”
“哎呀,他们成了?谢天谢地,真好,我就看着那孩子好,人是人个是个,长的还好看又有礼貌,我做梦都想不到咱们家小宝儿能嫁这么好的主儿”,马冬梅脸都要笑开了花。
“我爸不让他们进门!”夏天跟她划重点道。
“你爸这个死犟种,等晚上回来我劝劝他,他不愿意明天你来接我和孩子,咱们在你家招待天衣”,马冬梅说。
“费那力气做什么,你就跟我爸说,乔天衣是富二代,他爸趁好几个亿,我爸得亲自去依兰接他”,夏天说:“我早就说告诉他,你还不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