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勉强保下来的手臂,想起了那个黑发金眸的青年。
但转瞬间,对方那张脸又被白发异色瞳的少年所取代。
看着打算离开的安室透,鬼使神差的,爱尔兰开口问道:
“目标受伤了?很严重?”
“你无权知道。”
“喂喂,太冷淡了吧?好歹咱们两个还当过一个星期的搭档。”
听到这话的安室透扯了扯嘴角,给了爱尔兰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对方自己体会。
看出对方嫌弃的爱尔兰笑了两声,整个人往后一依,似是感慨:
“没想到我这么厉害。”
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但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你打晕过他?”
想起什么的安室透一边翻着搜集来的笔录,一边问着。
他的语气很随意,就像是随口提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话的爱尔兰供认不讳。
他当时不仅打晕了云闲鹤,甚至连警视厅的那些个警察都没能逃过。
当然,那一堆人里,只有云闲鹤的脑袋没有被砸破皮。
仅仅只是让他晕过去了而已。
“哼——那你是很厉害。”
安室透略有些阴阳怪气的夸了一句。
对面的爱尔兰总觉得他这话哪里怪怪的。
总算找到云闲鹤头部受创的证据的安室透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将剩下的任务交给风见裕也后,直接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出了门的人直接将这条信息发给了诸伏景光,随后去了另外的房间。
叩叩、
“进。”
正在分析药物成分的灰原头也没抬,语气淡淡的说道:
“怎么了?那家伙又托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吗?还是说,他又受了很重的伤不去医院?”
“他失忆了。”
键盘的哒哒声短暂的停滞了一下。
灰原哀回头看着靠站在门框边的安室透,企图从对方脸上看出开玩笑的意思。
但很显然,在这种事上,波本不会开玩笑。
沉默半晌后,灰原哀长叹了一口气,靠在桌面上的手微微用力,将身下的工学椅从桌子前退开。
她抱着双臂,整个人靠在椅子里看向安室透:
“所以?你希望我去看看他?想让我帮他治疗?”
见安室透点头,灰原哀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没有一点商量的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