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否认了他的话,
“你没有义务保护我。”
“不,我、”
“那是我的,那是我的职责。”
听到这里的诸伏景光一愣,略有些迷茫的看向云闲鹤:
“为什么?”
湛蓝色的晴空下。
失忆的勇者,如往常的千万次般,抬起自己的右手,稳稳的按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风扬起他略长的发丝,露出那双满是温和的异色瞳。
少年就这样直直的看着诸伏景光,
语气平静的说出曾宣之于口上万次的承诺:
“「守护」是勇者的义务与责任。只要我还活着,身为良善之人的你永远都可以向我寻求任何帮助。”
过分庄重的话自少年的口中吐出。
仿佛是在宣誓,又像是在陈述既定的事实。
诸伏景光怔愣的看着云闲鹤。
他想起了曾经做过的那场关于异世界的荒诞的梦。
他想起了那场梦中的选拔仪式,想起了自己听到那些人宣誓时心中无法言说的感觉。
但那不是书上的内容吗?
而且、眼前人不是……
“闲鹤、?”
诸伏景光的声音甚至有一瞬间的不稳。
而被唤到的人,则是在将这一大段话说完后,就进入了愣神的阶段。
方才仿佛能以一敌千、仅仅靠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神都安定下来的人,此刻满脸迷茫的愣在原地。
像是想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做出的那一系列动作,又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好像有什么东西填进了心脏。
但空落落的感觉,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原本按在心口的手下意识抠挖了两下。
云闲鹤低头,满目迷茫的看着自己平坦的心口。
没有坑洞。
为什么会觉得空落落的?
站在他对面的诸伏景光将云闲鹤一系列的反应看在眼里。
原本以为对方恢复记忆的想法熄灭,转而变成了一声轻浅的笑。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可给予旁人无尽的安全感。
却也总是惹人心疼,又叫人无可奈何。
云闲鹤不知诸伏景光所想。
再三确定并没有洞的人拍了两下胸口。
感受着掌心下心脏的跳动,云闲鹤确定了——嗯,心脏还在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