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一直在驾驶座,还挺意外的:“二少爷,咱们不等许小姐吗?”
他以为秦桉追过来是求复合的,没想到这就要走。
秦桉起初的确有这个心意,但是看到Noah,他改变了想法,也许故事重新开始,可以换一种开头也不错。
“回宛城吧。”他不再多说。
秦桉前不久刚来过一次桐城,给几位长辈扫了墓,代替许桃,是他的责任。
永远都不会变。
所以这次,也不必专门再去拜见长辈。
等日后,以许桃合法丈夫的身份再来,自然是更不同。
.
许桃简单扫了扫墓碑上的尘土,就跪下给阿爹阿婆还有爸爸妈妈磕了个头。
这里还放着束干了的花,许桃想,应该是秦桉来过。
“阿婆,我在法国成绩很好,老师们都很喜欢我,还推荐了几个工作呢,让我负责翻译,我的法语水平应付起来有点吃力,但我会好好做的。”
“对了阿婆,我在蒙彼利埃,遇到一位和你很像的长辈,也会做月亮糕,但不是一个味道,她过年的时候,还祝我新年快乐。”
这是许桃想开的关键,所以她说起来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眼睛里虽然有泪水,但并不伤悲。
“阿婆,你在天上,遇到阿爹还有爸爸妈妈了吗?他们好不好?”
没人应答,只有山里的风轻柔刮过,带起几片花瓣,拂在许桃脸上。
她摸了摸脸颊,才知道泪水黏住了花瓣,像是亲人温柔的抚摸和回应。
许桃笑了笑,她的阿爹阿婆和爸爸妈妈都是很好的人,无论在哪,都会过得很好。
她坐在这又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到山脚下,Noah已经和看门的老大爷热情地聊了起来,一个比划一个猜,倒是也很和谐。
许桃无奈,带着他回市区吃饭。
路上,Noah一直说遇到了一位极品东方帅哥,个子比他还要高,就是看起来不太好惹,问许桃东方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严肃。
许桃倒是联想到了秦桉,就是这样,对陌生人礼貌但生疏,透出几分冷漠。
不过对她,是独有的温柔。
许桃觑了Noah一眼:“我们东方人含蓄内敛,外表可能是严肃冷漠的,但内心的情感,并不比你们法国人少。”
这是中国人的浪漫。
Noah听了夸张地笑:“那亲爱的桃子,你为什么不能分一些热烈的情感给我呢?”
许桃微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