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话,张副官客气地拱手道:“长官珍重,属下有事在身,先行告退。”
随即转身离去,陆建勋对九门,甚至整个长沙城以及张启山的队伍,滋生了更深的蔑视与不屑。
畏惧地痞之流的人,也不过如此吧。
天很快就入了夜,本来喧闹异常的酒馆,因陆建勋的出现变得静了下来。意识到可能发生的问题,他要求手下严加守备后方,布置岗哨,这才开始准备休息。
然而,陆建勋刚躺下不久,却听到窗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起先他以为只是寻常路过酒馆的人所为,未曾放在心上。然而敲锣打鼓的声响随着时间越来越嘹亮。
他不由得起床,穿上衣服走到窗边,低头看去,见到了街头热闹的葬礼队伍。
按民俗,丧葬之事多会伴有鼓乐喧闹,通常会长时间持续,通宵达旦。对此陆建勋心感晦气,关上窗户,回到床上准备睡觉。然而,那嘈杂的声音犹如魔咒般,整夜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等到东方破晓时,陆建勋还以为锣鼓声音能停止让他安睡,哪料到刺耳的唢呐却又在此时响起。陆建勋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双眼浮肿不堪,如同疯了一般冲到窗前查看。
令他惊愕的是,竟是换成一批演奏唢呐的!
等等!那具棺材上的肖像是……居然是老子!
见鬼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夜幕消散后,陆建勋终于瞧见了昨晚他在酒楼上所见的那个“吊唁对象”。
不止画像,挽联上的署名,竟然写着陆建勋的名字。
看来,这通宵的守丧活动是这群人专为活着的自己举行的吗?
满心愤怒,陆建勋带着手下直接下了楼,毫不留情踢倒了那个棺材。
本想质问这群疑似那半截李手下的家伙,可突然异变突起。
棺材中竟真的躺着一个死去的人的身体。
陆建勋神情骤变,错愕难言。
附近的孝子贤孙,一个穿着白衣麻服的男孩疾奔而来,紧紧抱住陆建勋的大腿,并号啕大哭:“呜呜呜,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军爷竟然破坏了我的父亲的 啊,呜呜呜,快来公断啊,天理何在?还有法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