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曹正卸下包袱给大哥验货,看得他眉开眼笑,兴奋得不停搓着手,当初我们在二龙山一车一车往山上拉战利品,也没见他这么高兴过,不过这不奇怪,在我看来搞到经费固然令大哥很爽,更重要的是我们帮他出了一口恶气,我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的爽点所在。
不管怎么说吧,现在我们有钱了。
有钱人第一要务就是必须善待自己。
次日天明,等大家都起床集合,大哥第一时间就去前台退房,街上找当地人询问本地最好的酒店在哪里,我问大哥为什么不在客栈里问清楚后直接去,而是这么麻烦跑大街问路人,大哥哈哈大笑,说我明知故问,说同行仇家的道理我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在客栈里问,只能得到两种答案,一是他们就是本地最好的酒店,二就是不知道,既然问了也是白问,还费那个劲干啥,细不细?
细啊细啊,我应声附和他,没办法,大哥你都自己回答了,我做小弟的,哪还好意思说一个不字。
只是你这个细不细是广东话,你跟着小种经略相公长年渭州混,他又没去过广东,不知道你这广东话是哪里学的。
明白了,你是看到二哥和我经常说台湾腔,当老大的你当然不想被人说老古董,紧贴潮流的同时又不好意思跟在小弟屁股后面,于是另辟蹊径自己整个新赛道自成一派,以凸显领导者的独特性。
虽然这只是我们猜测,但我想大哥的真实想法八九不离十就是这样,如果不是,那就是我多想了。
事实证明,我确实是多想了,因为大哥接下来便是问我细啊细啊是什么意思?
嗯?什么意思?大哥,你这问题问的,我小脑都萎缩了。